满是威严的声音响起，这是万障天尊设下的第三道试炼。林渊很清楚，这道试炼，考验的是修士的本心。

“我为自己修行。”

林渊轻轻一笑，上前一步坦然答道。而一旁的尹寒清听到这样的答案，却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林渊。

第一百章：万障天尊的条件

她还以为林渊会说什么为了天下苍生之类的话，毕竟林渊建立仙盟，看起来就是在做这样的事。

但林渊却说，修行只是为了自己。

在尹寒清看来，这样的修行目的……未免格局太小了点。以她这些年的所见所学，很少会有修士说修行只是为了自己。

哪怕真是这样，绝大多数人也都会找一个看得过去的理由。

或是为了天下苍生，或是为了践行大道，或是为了探知真理。

总之……为了自己而修行，似乎是修士们一直所不齿的事情。

“我做的许多事情，是为了身边人，为了许多和曾经的我一样的人。但归根结底，是我自己想做，所以还是为了我自己。”

林渊摊了摊手，“修行获得力量，保全自身与家人，这便是我最初修行时的动力。至于什么探寻大道、为了天下苍生修行……这样的人或许有，但不会是我。

“只有圣人才能忘我而求道，我不是圣人，所以我修行只为了自己。”

林渊看向面前的石像，轻轻笑了笑，“不知道这个答案，天尊您可否满意？”

石像颤动，一个有些虚幻的身影从上面浮现出来。那是万障天尊留在这里的残魂，他垂眸看了林渊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如此天赋，却也如此坦诚，这样的年轻人，倒是少见。”

万障天尊又看向尹寒清，“你修行，又是为何？”

尹寒清下意识便想像从前一样，只要有人问就说修行是为了追寻天地至理，寻求大道。但想到林渊之前的回答，以及那些解释。

这样的答案，或许只是在欺骗自己……

“我……一开始只是知道修行能长生，能一直保持年轻的模样……”

尹寒清俏脸微红，这样的理由虽然真实，但在一个修士看来，却显得格局太小了。只是说出来，尹寒清就都觉得有些羞耻。

“到了后来……是觉得修士移山填海，能够随心所欲，便想着如果能去到仙界，或许能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也不错。”

万障天尊的残魂点了点头，“但你们说的，终究是你们自己所说，当不得真。”

尹寒清眼中浮现出一抹疑惑，不是你问我们为什么的吗？现在说了又说是我们的一面之词当不得真？

那你问个什么劲……

“是真是假，坦诚与否，自然有道来鉴定。”

万障天尊的残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空间的坍缩塌陷。随之出现的，则是两道身影。

一道与林渊一模一样，一道则是尹寒清的倒影。

两道身影冲向林渊和尹寒清，林渊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便让那身影消散无形。尹寒清提剑前刺，也是简简单单的一剑就将那倒影斩碎。

“能直面自己本心，坦然面对心中欲求的人，才能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本尊见过太多所为的天才被世俗的眼光束缚，就好像为了自己修行是一见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万障天尊的声音再次响起，“到最后，骗来骗去倒是骗了自己。以为自己是那为苍生立命的圣人，不愿承认内心深处的自己只是自私自利的俗人。

“修到最后，多半心魔缠身，不得寸进。反倒是真正的天才，能够早早直面自己内心的欲求，并坚定不移的为之努力。”

万障天尊似乎很久没和人说过话了，见到林渊和尹寒清这两个对他胃口的小辈，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在本尊看来，自私自利从不是什么耻辱的事情。只要不是损人利己，那么自私自利一些，也未尝不可。”

林渊和尹寒清就在这里静静的听着，期间尹寒清似乎还想着反驳一下，但被林渊以眼神制止了。

不管怎么说，在尹寒清看来，自私自利都不是一个好词。而堂堂天尊居然宣扬人要自私自利一些，这让尹寒清原本对仙界，对天尊的向往和憧憬，又破碎了不少。

“本尊没有传人，本尊修行从来都是只为了自己。但现在本尊已经陨落，只是一道残魂，想要寻求将自身大道传承下去的残魂。”

万障天尊看着林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