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反正要是我死在这里了,你也没法担责任对吧?”
“你走出这间地下室之后,打算逃去哪里?你可以跑多快,才不会被我追上?就算逃离这里之后,你又能去往哪里?届时,又将如何安身?才不会被我们重新带回来呢?”
冷于冰平静的疑问,让夏雪愣住了。
她并不知道,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要逃往何处,冷于冰所问的,她一个也答不上来。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逃出去”。
“我不管,如果我连这里都出不去,那么以后的那些问题我也就连面对的机会都没有,我不知道是否能够彻底摆脱你们的追踪,但我必须要,逃出去!”
“如果不可以,那么我必然要和你们做最后的实验,我在承受真正的致命伤之后,是否还会有能够恢复的机会!”
夏雪望着依然不肯动身的冷于冰,用前手空出的那柄飞刀,也尝试着向冷于冰用力扔了过去。
但不出所料的被轻描淡写的接住了,冷于冰甚至连身子都没怎么动,只是手微微一摆,夏雪投出去的那柄飞刀就被她用手指夹住了。
说起来,她扔飞刀的时候,是怎么才能够保持刀尖朝前的状态的呢?夏雪当时扔过去的时候,飞刀在冷于冰的面前时恰好旋转到尾部朝向她,估计就算冷于冰不接,这一刀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但这也不是夏雪需要思考的问题了,冷于冰在将夏雪投出的那柄飞刀重新收进腰间的刀鞘里之后,侧过身让开了道路。
她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合上门,所以也不需要再打开,夏雪只要越过她,就可以直接出去了。
尽管冷于冰已经做出了让步的姿态,但夏雪依然十分小心,大部分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冷于冰的身上,她可不想在即将见到逃离的希望之后,因为太过期待,而被冷于冰抓到机会瞬间制服。
这种在见到希望的曙光之后的瞬间跌回原本绝望处境的时刻,是最为悲惨的。
夏雪一小步一小步的往门口靠近,始终保持着侧身面向冷于冰的状态,好在冷于冰并没有做出任何特别的举动,只是安静的站在那儿,望着夏雪一言不发。
虽然这样做花费的时间很长,而且也十分耗费精神,但终究还是让夏雪安全地到达了地下室那道厚重的大门口边缘。
夏雪在刚一出门,丢失冷于冰视野的那个瞬间,想也不想,立刻拼命往外跑去,然后再一回头时,冷于冰重新出现在门口。
她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远太多。
夏雪自然重新停下,摆出原来的姿势,而冷于冰则继续保持着原来的状态,并没有再往前进一步的意思。
如果夏雪没有预先料到这一点的话,恐怕还没跑出多远,就会被冷于冰从身后一把按在地上,同时手里的刀也会被夺去。
很惊险,还好夏雪及时回过头去了。
冷于冰追过来的时候,居然是没有脚步声的。
或者说,哪怕是在这种追逐之下,她发出的脚步声也十分轻微,以至于夏雪并没有发觉。
直到她回头。
冷于冰的距离把控得很好,恰好是夏雪安全距离的极限,由于夏雪本来就是因为求生欲才会想要逃离这里,所以只要不过度刺激她,她也不会做出失去理智的行动来。
但也恰好是这样,只要冷于冰不逼迫得过紧,就可以了。
于是她便依然跟了过来。
只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让夏雪有逃出去的一丝希望,却又不给她一点机会。
这个距离,只要夏雪稍一失神,那么就会马上被按倒。
只要夏雪没来得及做出能够对自己造成致命伤的举动,那么就是可以接受的。
而夏雪则只要在失神的时候再因为求生欲而多出一丝犹豫,不敢动刀,那么就必然会被重新控制住。
显然,双方都明白这一点,但好在冷于冰并没有赌的意思。
和夏雪不同,这只是她分内的工作,她不需要为此而赌。
夏雪在这个紧要关头,不禁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故事。
猎犬去追一只兔子,但是没有追上,主人便骂狗没用,狗说:“兔子是为了逃命才拼命的跑,而我只是奉命而已。”
大致是这样的故事,虽然细节她记不清楚,但其中所出现的角色,或许恰好可以套在现在这种情况里面去。
当然,如果现在对峙的对象换做是华秋,说不定她会去和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