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更进一步,不允许她闪躲,“你难道要装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个男人太霸道,让人难以招架,正想着要如何是好的时候,远远传来一个宫女的声音,“李姑娘你在这呢,莹儿姑姑出事了。”
这宫女住在她旁边屋,跟她们算是交好。
“出什么事了?”看她神色慌张,想必是发生了不好的事。
“莹儿姑姑被人扣起来了”这宫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这才注意到周熵也在,整个人慌张了起来。
“发生何事,你详细说来。”周熵下了命令。
“奴婢也不清楚,说是丢了东西,来了一群人翻遍了所有屋子,在李姑娘的屋子翻出来了,说是莹儿姑娘偷的,人已经被铐起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大步往她住的地方走去。
刚走近就看到莹儿被一个宫女压在地上,边上还站着陆边遥,那宫女压着莹儿,嘴上骂骂咧咧,就是那日在比试场上说她胜之不武的宫女。
莹儿被压在底下,动弹不得。
“你们做什么,住手!”洛依依立马上前去,将那宫女推开,将莹儿扶起来,这群人竟然动粗了,莹儿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你们在做什么!”周熵大声呵斥。
看到他出现,陆边遥连忙跪下来。
“你竟敢动用私刑!”周熵的脸色十分吓人。
跪在地上的陆边遥抬起头来,眼中含泪,“动用私刑是奴婢不对,但三皇子可知,这奴婢做了什么!”说完擦干眼泪,举起手中的香囊,这香囊要比普通的香囊大上好几倍。
洛依依立马注意到周熵看到那香囊,像是被定住了。
只听见陆边遥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把姐姐的骨灰盗了去,全给撒了喂鱼,她们怎么敢!她们怎么敢!”
这香囊装着的竟是陆夏竹的骨粉!
周熵站在那里,不说话,全身剧烈地发抖好似一片狂风里被摧残的落叶。
洛依依跪了下来,平静地说道:“不关莹儿的事,把骨灰撒了的人……是我!”
死一般寂静,明明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但没一个人说话。
良久,周熵才找回声音,“怎么可能。”
“确实是我,我把它撒在了东边的明镜湖。”
那人转身往东边去,接着跑了起来。
其余人立马跟了过去,陆边遥望她一眼也走了,虽然很小心,但仍然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得意。
所有人都离开后,洛依依走过去,将地上的莹儿扶起来。
莹儿忧心忡忡,“小姐,我们要怎么办?”
连她也知道陆夏竹对周熵来说是何等重要的存在,而且她们将这个存在完完全全消失了。
“不知道,随便他们吧。”现在她没有力气想这些。把莹儿扶进屋里,上完药,等着那人来兴师问罪,可是,一个晚上过去了,仍旧没有动静。
又过了一天,还是没有动静。
当她以为这男的不会再来的时候,他却来了,来了,却不进门来,站在外头。
洛依依本想把门打开,门碰到门把,停了下来,作罢。
他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被拉得无限长。
“我该拿你如何?”门外传来他低低的声音。
洛依依背对着他,靠在窗户上,“你应该问你自己,你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