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只等着将自已吃掉。

“昭昭喜欢季言酌吗？”

裴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她的耳廓就陷入了一个湿热的包裹中。

是周向聿含了进去。

裴昭喉间溢出一声低呼，她挣扎地想要逃离周向聿，却被他拢在怀里，动弹不得。

“哥哥不喜欢这个答案，昭昭这么聪明，再好好想想哥哥想听什么。”

周向聿一字一句，极尽温柔。

“不、不喜欢。”

裴昭听见耳畔周向聿在低低地笑，从胸腔引发共振的笑声，好听得耳膜发痒。

她眼中雾气弥漫，被周向聿吓得根本没有其他心思。

“乖昭昭，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聪明的孩子要得到奖励。”

周向聿的舌拨弄着她的耳垂，湿湿热热的。他一边说，手一边顺着大腿边沿往上攀，沿途触及她的肌肤，像是点燃了一片燎原的火。

裴昭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断了线的雨滴一样簌簌落下。

周向聿停住了动作，他的掌心已经湿润一片，那都是裴昭的泪水。

“昭昭……”

“你滚开！你不要过来！”

她把周向聿推开，没了他的牵掣，裴昭整个人软软地滑到地上。

隐隐发出啜泣声，就像无辜的小兽无助地哭喊。

周向聿脑子陡然清醒过来，裴昭每一声啜泣都像是在他的心里划开一道口子，显示出里面血淋淋的伤口。

“我讨厌你！”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砸进周向聿的心里。他张了张嘴，愣是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昭昭讨厌他，是他活该。

“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裴昭情绪有些崩溃。她缩在墙边，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有些神经质地摩挲着。

往日充满信任与依赖的杏眸，如今闪烁着恐惧。

周向聿轻轻扯起嘴角，所有的抗议最终在唇沿化为一个“好”字。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是他的罪孽，更不敢奢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