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专门为了打脸一样，一阵寒风吹来。只穿了一件卫衣的周大少爷被冻得打了个寒颤。

裴昭眉间蹙起，不由分说地将围巾缠绕到了周向聿的脖子上。

少女独有的馨香瞬间盈满了周向聿的鼻尖，他感觉有些难熬。

明明天空还在飘雪，而周向聿却觉得心里灼热得厉害。

“平安夜，应该要送苹果的吧？”周向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裴昭点点头，“要给自已最喜欢的人送，祈求他的平安和欢喜。”

周向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红彤彤的苹果，递到了裴昭的手里。

“便利店里买的，想着小姑娘应该都会喜欢这样的仪式感。”

周向聿有些遮遮掩掩，丝毫不提自已花大价钱把店员准备给女神的苹果买下来的事情。

看着光秃秃的苹果，没有任何的装饰和礼盒，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裴昭的手心里。

莫名地，周向聿有些懊恼，他应该早点为昭昭准备礼物的。

这个苹果太丑，一点都不衬她。

“哥哥这是给我的？”裴昭眼睛亮亮的，嘴角带着明媚的笑意。

“当然是给你的，其他人我从来都没准备过这个。”

周向聿看着裴昭因为欢喜而泛红的脸颊，心里同样胀胀的。

鬼使神差的，他看着裴昭的杏眸问了一句。

“昭昭，我们这样算约会吗？”

商业街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看雪的人，周向聿的声音淹没在欢呼的人群中。

裴昭扭过头看他，眸间满是疑惑的神色。

她没听见刚刚的话。

面对着她纯澈的眼眸，周向聿又胆怯了起来。

他害怕看到昭昭像温泉酒店那晚的眼神，没有现在的信赖，只剩下逃避和害怕。

十二点的钟声敲了三下，周向聿看着远方说道：

“平安夜快乐，昭昭。”

又过了许久，裴昭才听见他的呢喃，“你要一直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