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通过的楼梯。因为年久失修，每踩一脚，都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裴昭走在最前面，程恪跟在她的身后，细细打量着她的背影。

腰很细，皮肤很白，嗯，看上去有点不健康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裴昭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程恪。

程恪不答反问：“你后背长了眼睛吗？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或许真长了眼睛呢。”

裴昭似乎是在开玩笑的，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过头去继续下楼梯。

不能和他们多说话，裴煦会生气的。

大概又往下走了三四米，裴昭终于从楼梯上下来了。

到了最底下，木屑的味道扑鼻而来，阴冷的潮湿感让程恪胳膊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这时，一声咔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程恪下意识地摆出防备的姿势，扭头朝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过去。

在幽幽绿光的照耀下，两只直立的黄鼠狼靠在墙边。豆大的眼睛同样被绿光浸染，它们齐刷刷地歪着头，嘴角莫名其妙地勾起一样的弧度。

“你又在发呆了。”

裴昭的脸出现在程恪的视线里，歪了歪头。

程恪居然觉得裴昭和那两只黄鼠狼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他脑子里的警报突然被触发，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那边有小动物，是自已跑进来的吧。我们要不要出去告诉老师啊？”

和裴昭一块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程恪不得已打算暂时放弃地下室的探险。

“小动物？”裴昭转过头去，“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裴昭拉住程恪的胳膊，冰凉的不带一丝温度。

“很快就能拿完器材了，这里好冷，我们赶紧走吧。”

程恪瞳孔微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

楼梯已经消失了。

而且，程恪又看见了那两只黄鼠狼，嘴角的弧度似乎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