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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问道：“她会做什么？”

他问得既是现在，又是将来。

程恪只知道裴昭会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慕时的目光放长，落到远处，那是嬉闹的人群。

“她把所有参与虐杀裴煦的人全都给杀了。”

慕时转头，清凌凌的目光落到程恪身上，似乎是在叹息：“你还没有想起来吗？绵川双胞胎虐杀案。”

一道惊雷在程恪的脑海中划过，他想起来了。

绵川实验！双胞胎虐杀！

那时候程恪正值高考前一个月，全班都在传实验的杀人事件。

“程恪，程恪，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出名了！”罗鹏非戳了戳程恪，对着他说道。

程恪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地挑眉，“好名声还是坏名声？”

罗鹏非皱眉：“当然是坏的啊。高一有个男的杀了一个双胞胎妹妹。据说是有点关系，学校想包庇他，赔了一点钱。”

“嗯。”程恪兴致缺缺。

罗鹏非已经习惯程恪这个样子了，继续说道：“结果她姐姐是个狠人，在教室里面，拿着一把刀就把那男的给捅了。听说还把右腿给敲烂了。”

“喂，你倒是给个反应啊。”

程恪记得，他当时应该是这么说的——

“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把自已的未来给搭上，真是蠢。”

猛地从回忆里面挣脱出来，程恪抓住慕时：“现在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慕时道。

噔噔噔——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下一秒，裴昭推门而入。

她的衣服上还沾满了喷溅状的血渍，嘴角的一道血痕一直延伸到眼尾。

“又见面了，慕警官”

裴昭微微一笑：“我来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