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啦啦几声之后，电灯又重新恢复了工作。

“你是裴煦？你一直都在骗我们！”

季明嘉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笑意盈盈的裴煦。

现在任谁也说不出裴昭和裴煦俩姐妹是无辜的话了。

裴煦歪了歪头，眼神纯澈又无辜。

不管怀着什么挑剔的眼光去看，都不能昧着良心说裴煦是什么恶人。

“我们没有骗你啊。”裴煦眼含笑意：“都告诉你们了，要相信直觉，不要相信我们。”

裴煦的眼神极为真诚，真诚地足以让人忽略她张狂的语气。

季明嘉感到一丝荒诞，他们这么相信的npc，居然是最后的大boss。

“没有所谓的父亲家暴，还有校园暴力，所有都是你们自导自演的是吗？”

季明嘉颓然地垂下了头，不管是在副本的他们，还是深入记忆里面的程恪。

都被裴昭姐妹俩给玩弄于股掌之中。

裴煦摇了摇头，整个人显得有些俏皮的天真：“不是哦，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轻轻笑了起来，“石空中学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朋友。因为坏人都不在这里。”

季明嘉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裴煦。

从她欢脱又夸张的肢体动作里，不难看出裴煦确实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女孩。

“你怎么不问问我，那些坏人都去哪里了？”裴煦不等季明嘉回答就自顾自地说：

“都在记忆里面哦。”

！！！

“为什么？”季明嘉不知道裴煦会不会回答自已这个问题，但还是问了出来。

所性裴煦回答了：“当然是因为我太弱了，姐姐把强的那些人都放到记忆里面，这样我就可以专心对付你们啦。”

裴煦叹了口气：“还是我死的太早了，要是晚一点的话，就可以变得更强了。”

想办法……

季明嘉的脑子飞速转动，她不能白白死在这里。

裴煦拍了拍手：“好啦，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去死了。”

季明嘉颈部一痛，她歪倒在地上。

在意识模糊的前一刻，她看见了陈墨他们三个。

在最前面站着的是季明嘉自已。

——

天黑了。

远处是浓烈的黑，就像天空打翻了墨盘，最纯粹的黑色倒映在上面。

程恪眉心一跳，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快把医生叫来，罪犯裴昭她畏罪自杀了！”

又有一堆人从程恪的身前穿过，脚步不停，匆匆忙忙地赶到关押裴昭的地方。

毕竟裴昭还没有被判刑，她现在突然死在看守所，这里的所有人都要被带走审问。

尽管知道没有什么用，但是医生还是得叫上。

到时候上面询问的时候，还能说一个尽力抢救。

程恪扯了扯嘴角，笑比不笑还难看。

没想到啊，自已居然在等待着裴昭的死亡。

如果还能见到她……

“你在想我吗？”熟悉的声音在程恪背后响起。

程恪回头，看见裴昭好端端地站在自已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

“很明显啊，我已经死了。”裴昭眉眼弯弯，和刚刚见面的时候一样。

程恪抿了一下唇，他当然知道裴昭现在是鬼。毕竟刚刚得知裴昭死去的消息的时候，他还不信邪地去看了一眼。

裴昭确实已经死了。

自已这是什么鬼体质，不能被其他人看见，也不能触碰到其他东西。却偏偏逃不过裴昭和裴煦姐妹俩的视线。

而且更重要的一件事，裴昭已经死去，那么就说明在记忆里面的所有事情程恪都已经经历了一遍。

所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

“你想离开这个地方吗？”裴昭轻轻抚上程恪的手臂，慢慢靠近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靠的特别近，好像下一秒裴昭就要亲到程恪的嘴角一样。

呼吸缠绕，眼波流转。

程恪的心跳得极快，猛烈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胸膛，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面跳出去一样。

但是裴昭那异于常人的冰冷的体温又在无情地告诉他。

不要有过多的妄想了，裴昭她是噩梦空间里面的npc。

就算他们之间有一段时间的平行交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