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这样的,二楼的看台来听戏的人比较多,人一多难免就会碰到一二不轨之人,小姐身边只带了一个小丫鬟,怕是……”
小二实在是被鬼迷了心窍,离季绾卿两步远的距离,轻声说出这些会被东家打的话。
季绾卿听的想笑,不过别人的好意她自是心领的,因此笑得愈发开心,艳丽的容颜像是开到最盛的花,极致的奢靡芬芳中透着无与伦比的惑人风情。
“如果我被欺负了难道小二哥不管我,不管你们店里的客人吗?”
季绾卿眉眼带笑,就连声音都仿佛带着钩子。
让本就昏昏沉沉的小二越发迷恋,好闻的香气仿若一个囚笼,困住了他那颗早就因为生存变得沧桑厌世的心。
“嘿,回魂了,又有客人来了,快去接待。”管事的看着小二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的迷醉模样,羡慕又嫉恨,继而又觉得如小二这样卑贱之人有什么资格露出这样的表情。
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同时他的手里有个东西被自己握的紧紧的,那是一块碎银子,是贵客给服侍之人的打赏,可是小二握的手心都疼了,都舍不得放开。
“小姐……”双环有些担忧,她并不是觉得小姐这样不好,只是她确实知道那个小二说的对,最近京中不太平,只有她一个,如何护得小姐周全?
“嘘。”季绾卿回头,玉白漂亮的手指放在自己带着诱人光泽的唇上,说书的恰好在此时开口了,便让双环坐下跟她一起听书。
饶是心中有再多的担忧,看着季绾卿那张漂亮诱人到匪夷所思的脸,双环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听话,乖乖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睛时不时跑到季绾卿的脸上。
说书的一拍惊堂木,慢吞吞的喝完一盏茶,做好所有的铺垫,急得一旁听书的催促后,才满意的捏着一把扇子开始了。
“话说,书上有云,前朝有一贵女,说实话,那身份真的是了不得,外祖父跟当朝的开国皇帝那是过命的兄弟情谊,携手与先皇打下富庶的新国家。”
说书的才开头,下面就嘘声一片,‘换个故事讲吧,这个故事早都被听烂了。’
说书的并不慌:“放心,这绝对是新的后续,保准在座的客官满意。”
“她的外祖母更是跟当朝的开国皇后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这身份可不得了吧。”说书的摸摸自己的胡子。
“她的母亲也是极尊贵的,当时的开国皇帝与皇后伉俪情深,只得一子一女,就是后来的陛下和长公主,对于她的母亲自然也是疼的厉害,自幼给她选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
‘哎呀,这听的耳朵都生茧子了,赶紧说新的。’
“客官莫急,这位贵女的母亲陆小姐与永安侯的小侯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待时候到了就成亲,谁料陆小姐对着当年的探花郎季生一见钟情,非君不嫁啊!”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还气的陆国公中风在床,陆夫人一双眼睛险些哭瞎啊,儿女都是债啊,饶是闹到要跟父母断绝关系的地步,陆小姐还是嫁过去了。”
“谁料那探花郎居然早有发妻幼子,陆小姐鬼迷了心窍一般坚持嫁过去。”迎着宾客不善的眼光,说书的立刻精简自己的台词,免得砸了自己的饭碗。
“后面陆小姐在宫门口跪了一天一夜,下着大雨啊,生生的给自己的女儿跪出了金玉铺就的通天大道,然后回府不过三日就撒手人寰,留下尚且八岁的贵女。”
“咱们也都知道,那探花郎之所以被封为探花郎,就是因为生的面如冠玉,让人一见倾心啊,都说女儿肖父,季府的几位小姐也生的如花似玉,倾国倾城。”
“偏偏这位贵女跟另外三个小姐格格不入,长得不如那三个姐妹就算了,性情还暴虐无常,又淫荡好色,她顶着皇子未婚妻的身份,居然爬上了那位皇子皇叔辰王的床。”
青衣男子胡乱的听着,没有想到居然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号,季绾卿爬他床的事情,怎么他没有丝毫的印象?
探究的眼神打量着身旁一言不发的六子,似笑非笑,正欲开口询问,就被说书的打断了。
“咱们都知道辰王温润,性情极好,但是没有想到贵女爬错了,到了性格最酷厉的煦王床上,最后被衣衫不整的扔了出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我估摸着贵女也是认错了,毕竟辰王和煦王是先皇和先皇后后来生的双生子,长得极为相似。”
‘呵呵呵。’看客发出看热闹的嗤笑,这件事虽然已经听过多次了,可再次听,还是觉得好笑,看贵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