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先生说过,不要搞个人崇拜。”
“哪怕是青袍长生客不也死了?”“有朝一日,李观一会老,死,可是麒麟军,或者说保护江南的战团却会在的;麒麟军不会是最初那一批,可是麒麟军永远都在。”“那么多气运落在我一人身上,我死的话,那些气运也散开,太过于浪费了,可落在战团上的话,就可以持续很久了。”少年伸出手,感知着火焰的温度,轻声道:“江南的李观一总有一天会死的。”“可李观一的江南,却一直存在。”李观一感知到阵法运转差不多了,捧着老温头那铁锄头,轻轻一抛。这锄头落入地心熔炉。那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农具。可那分明是老温头的一生。李观一看着老温头承载了一生记忆和经历的锄头融化,看着那一个个器物都融化,化作金红色的液体,汇聚在一起。那锄头带着老温头从十五岁少年时,一直到现在老迈的一切经历,那些美好的,痛苦的,挣扎着的,最后还是要活下来的经历。而这里,如老温头这样的,和这一片土地有着这样深的关联,这样深的感情,这样深的悲痛的金铁,不知道有几万件,十几万件。来自于整个江南两千里各处。是给孩子缝衣服的针,是锄地的锄头,保护家人的剑器,朴刀,是这一片天下,是这乱世,是对太平之渴望。是这一片土地上的人和记忆,是大地和人的感情。只有这样,才是铸造九鼎的材料!其他什么天材地宝,珍奇金玉,都不配成为九鼎的承载之器。李观一体内,九鼎轰鸣。李观一呼出一口气,在他身边,赤龙法相再度出现,鳞甲清晰,缓缓游动,张开口,一股龙炎喷出,而在此阵外围,数百个慕容家的铸造师齐齐辅助李观一催动这地心熔炉。轰!!!!炽烈之火,如同火山爆发。可火山爆发的威能,却硬生生被阵法封锁到了内部,化作了一座铸造炉。李观一以内气为锤,踏前半步。握拳。横击!调动山河大地的气运,以龙炎,地火,铸造此鼎。轰!!!鼎还没有成型,其声已清越。李观一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气消耗许多,然后重新激发出来,继续往前,化内气根基为重锤,铸造此鼎。那内气一下一下撞击着。将李观一体内九鼎之神韵模仿,将这神韵传递出去。将这伴随着太古赤龙口诀引动的山河大势汇聚,然后一下一下敲入了这金铁的材料,轰鸣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恢弘,老司命神色缓缓凝固,眼底变化。正在喝酒的钓鲸客神色凝固,道:“化吾为锤,淬炼神兵。”“这不是【天子神功】??!”忽然听得了一阵阵龙吟之声,却是太古赤龙来此,察觉到了江南之地的气运变化流转,来此履行当日的约定,以太古赤龙之能,于九天之上飞腾,协调气运。轰!!!伴随着这狠狠一下。那金铁之水汇聚,化作了鼎形。上面泛起了金红色的光芒。鼎身如同天地,兼具三才,复有四象,一缕缕流光烙印其上,来回驰骋变化,只是忽然有一阵阵的闷雷声音传来了。这慕容世家足以铸造玄兵的地心熔炉之阵,此刻竟然开始剧烈颤抖。然后出现了一层一层的碎裂痕迹。似乎是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对冲,这持续了数百年不灭的地心熔炉,慕容世家的铸剑之地开始了崩塌,原本约束着火焰的阵法,则是在气运冲击之下开始碎裂。流火往外蔓延。钓鲸客冷笑道:“我就说,慕容龙图的先祖,虽然有缘分,找到了这样一处地火汇聚之处,才在这里安下家,有了慕容世家的铸剑传说。”“喂!兀那小子!”他对李观一大喊:“喊我一声大哥,我就帮你。”虽是要帮忙,却也还是有乞儿耍赖的味道。李观一没有理会。老司命一下跳在玄龟背上,躲避地火,急急道:“阵法都碎开了,你怎么帮?”“碎了?”“在我面前,没有碎裂的阵。”钓鲸客知道问题之所在,只冷笑数声,摘下了酒葫芦,朝着天空抛飞出去,酒葫芦里面的千日醉翻腾下来,却在落下的瞬间化作了一枚一枚阵法烙印痕迹。这铸剑之地的阵法此地生灭。银发男子仰脖饮酒,大笑张狂道:“罢罢罢,你我之事,他日再来纠缠。”“小子,你自去铸造此鼎!”“老子在这里!”“保你铸鼎之前,此阵,不灭!”狂笑声中,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