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胜元脸上微笑凝固。看着文清羽。恍然:「那酒。」文清羽微笑:「千日醉。」涂胜元:「酒里面掺迷药了?」文清羽摇头:「迷药里掺了酒。」涂胜元:「嘴角抽了抽,无可奈何,大叹一声:「我艹你大爷。」然后两眼一翻,往后栽倒,头晕目眩,文清羽弹了弹衣摆,微笑:「我族中大爷占据我家祖产,放心,沿途正好路过,我将他给你挖出来。」涂胜元知道这小子在放嘴炮,却已经没了力气。文清羽喊来了凌平洋。凌平洋反手在腰间拔出一串绳子,将涂胜元捆了起来,绑在马上,李观一道:「许久不见了,老先生,上次见面,尚未闲谈两句,老先生就跑了去,可惜。」「今日故人重逢,倒是有趣。」涂胜元哭丧着脸:「别打我嘴。」李观一见他也吃了些教训,失笑道:「我还不至于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清羽,平洋,勿要玩闹,给先生松绑吧。」「是。」凌平洋道一声得罪,去给涂胜元松绑,涂胜元心中松了口气,却赞叹道:「陛下内库虽穷,肚量却大,富有四海啊!」凌平洋动作一滞,文清羽看了看酒壶里面塞了些樊庆等人根据侯中玉残留药典,蜕变开发出的【吐真丹】,略有思索,默默退到众人身后。秦皇语气微顿,然后接过了绳索。「朕亲自来。」涂胜元大惊失色。「苦也哉,苦也哉,当年帝君气魄宏大,奈何心眼却——呜鸣鸣———」涂胜元的嘴巴被塞住了。文清羽感慨:「可算清净了。」此刻石一松方才从石塔上纵跃下来,急急而来,以一身柔和气劲,分开众人,奔赴到李观一身前,躬身行礼,那边的涂胜元哼哼唧唧地作声,石一松也有些哭笑不得,对李观一行礼,还是求情道:「陛下,这老者只是个胡编乱造乱说话的说书人,想来也不是有什么坏心思的,然终究乱造谣言,斗胆恳请陛下施以惩罚。」惩罚?涂胜元眼睛一瞪。小石头,你要做什么?!那可是西域晏代清啊!小惩?那边的秦皇却知道石一松其实是在求情,道:「放心,我和这说书的,也算是故交,十几年交情,倒也不至于因而动怒,不过,倒有一点你说的不对。」石一松微,周围百姓也都下意识聚拢,疑惑。秦皇看着西域的天空,眸子微敛,道:「并非谣言。」这一句话落下来的时候,众人还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直到好几个呼吸之后,才忽然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分量,秦皇勒紧缰绳,绯色的麒麟帝在西域的长空下微微翻卷。「此人是我故人,我便带走数日,放心,不会为难他,若有人来寻我,便为我说一句话·—...」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后,秦皇车舆离去,石一松看着被捆绑在马背上,就连嘴巴都给堵住的老伯,却也只是无可奈何,只是叹息:「陛下气魄雄伟,必不会食言而肥。」「老伯啊,你就当是戒了你这一张嘴吧。」于是仍在这地方做些买卖,因为刚刚说书的原因,这里的客人不少,买卖做的顺畅,石一松抚剑,可还没有过去多久,就又听到了一阵阵马蹄声。抬起眸,看到那边又有大飞驰过来了。这一次的大飞扬犹如凤凰。玄甲的重骑兵簇拥着一位眉宇飞扬的女子过来了,石一松住,这是”龙驹停下来,马背上女子感知着那气息在此断绝。于是召当地掌管者,询问道:「方才陛下来此,如今何处?」本地城守回答道:「直往北而去了,只是陛下龙踪何处,末将也实在不知。」李昭文微咬嘴唇,忽听得一清朗声音:「不知可是国公爷当面,在下江湖散人石一松,替陛下传信。」「可还记得,年少初相逢诸事?」李昭文舍弃了坐骑,依仗一身功力凌空而去。当年吐谷浑破灭,为天下乱战之初,如今的吐谷浑旧址之上,已经建立起了许多的城池,其中一座,是当年末代吐谷浑王为李国公所诛,得其印玺之地,尤为富丽。百姓安居乐业,盛产大枣瓜果。西域算是大秦最先平定的地方,这里的和平时期比起中原还长些,周围还在农家,墨家的指点下,进行过植物培育,后来培育出来的作物越来越多,旧址存放不下了,更易别处,这原本的地方,就变成了个游乐之处。李昭文心中一个个念头都在晃动,此起彼伏,在想看他在何处,在想看自已猜测是对是错,烦恼许久,她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过,忽而窥见一个背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