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喂鸡的时候,闻到一股酒味,下意识皱了皱眉,手上的鸡食被她捏的更紧。
在手上的东西即将脱手之前,那人却转身走了,言欢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地上的小鸡。
小鸡并不懂发生什么,正吃的欢快,叽叽喳喳的叫着。
而言欢看着小鸡争先恐后吃着东西的样子,心里的疑惑立马被欢喜代替,又往鸡窝里撒了一把玉米碎。
她紧紧盯着小鸡一点一点的把食物吃完,才撒一把,直到小鸡不再愿意吃,挥着翅膀往外飞,言欢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另外一边,掌柜接连摔了好几跤,才跑到了集市上。
听着来往的热闹的人声,他惨白着脸,抖着唇想要拉一个人述说情况。
那人见他头发乱糟糟,衣服都是泥和叶子,脸色惨白如纸,身上还有一股馊味,尿骚味以及血腥味的混合味道,下意识掩着鼻躲开了。
他并不死心,接连想要去拉人,可是都被一一躲开了,还遇到一个脾气暴躁的人,直接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个臭鸡蛋扔在他的脸上。
掌柜闻着那臭烘烘的味道,不停干呕着,眼睛都气红了。
可他却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牙齿打着颤,用手颤巍巍指着那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撅了过去。
周围的人见状立马没有像之前那样围观,指指点点,而是一哄做鸟兽散,没有一个人上前察看情况。
而之前丢臭鸡蛋的那人,嘴里啐了一口,骂了一句“晦气”,也很快逃离了这里,只任由人在地上躺着。
掌柜躺的地方是在集市的路旁,人来人往,却没有人主动去管他的死活。
就算偶尔碰上一个好心的人,想要察看情况,却被旁边店家小厮拉走,添油加醋的说着之前的情况,而放弃搭救。
还是第二日清晨,一名妇人路过的时候,凑近给了一个馒头,见人不动,才报了官。
让人报官后,妇人却发现是自己相公,也不顾他身上的恶臭,用力扶着他往家里走。
可她那小身板,怎么扶得起,即使用尽全力,还是把人从身上摔下去好几次。
旁边的人看着妇人精疲力尽的样子,都想上前帮忙,可是闻着掌柜身上的味道,还是望而却步。
阿离像往常一样,着急的向码头跑去,想要早点去搬货,好早去早回。
刚经过集市,就发现有群人正围着看着什么,叽叽喳喳的讨论。
他向来不喜欢凑热闹,正想就这样过去,却听到妇人哀切求助的声音,可身旁的人却没有人肯帮忙。
他走路的速度慢了一些,可还是没有停下来,就在即将要走过这个路口的时候,他听到身体猛然落地,发出砰的一声。
他的心震了震,到底还是重新转头,走向妇人的身边,默不作声的扶着她身上男子,看向妇人。
妇人只感觉她的身子一轻,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马上又千恩万谢的在前面带着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掌柜的身子已经冻的有些僵硬,呼吸也有些微弱,不过还是留着一口气。
好事者们虽然没有帮妇人扶人,可到底还算热心,请了大夫过来。
掌柜一躺在床上,大夫就过来了。
这大夫和其他人到底不同,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一点没嫌弃,直接把脉施了针,才满脸凝重的说道:
“这位官人身上倒是没有伤,施了针很快就能醒来,不过惊吓过度再加上气急攻心,这具体情况可能要醒过来才能知道,我先开服药喝着,等醒来你来福春堂找我。”
大夫说完话,就拿着自己的药箱走了。
周围人见是福春堂的大夫,都眼神赞赏的看着大夫,嘴里说着掌柜的好命,不过妇人的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她盯着大夫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想起阿离,想要朝着他道谢,可他的身影早已经不见。
又看了看围在自己家里的人,她客气笑着道了谢,一一把人请走了。
在场的人见没有热闹可看,又得了谢,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而妇人等人离开后,立刻皱眉掩着鼻,把床上男人的衣服脱掉,又烧了水,换了一身衣服,才去给自己梳洗一遍,换了一身看着素净的衣服,出了门。
阿离把人扶到家里后,便离开了,着急往码头赶着,可到底来迟了,码头的工人们已经开始干活了。
他走到码头工人的管事那里,想要求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