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那时候不太懂这县令为什么不审完就离开了,还害得她们要多耽搁一些工夫。
等再次升堂的时候,言欢才知道原来这县令不是故意拖延时间,而是去找人调查这几年女子发生的情况。
而且被告人也被一一请了过来,在堂外候审。
男子女子以及那老婆子站在堂外还是不太敢相信,这女子竟然真敢进县衙告他们。
毕竟女子早已经嫁人,出嫁从夫,丈夫就是她的天,而且她丈夫还是读书人,不管告赢还是输了,这不仅出了丑,以后他们全家都是抬不起头的,这告丈夫的女子也要受牢狱之灾。
看来她是真的被逼疯了,想要鱼死网破。
老婆子看着自己儿子着急上火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的说:
“儿子,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情还有娘担着,我看那毒妇没有胆子胡说的,要是她敢胡说,看我不揭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说完强装镇定的看着府衙的大门,不过不断发抖的手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男子旁边的女子似乎也对老婆子说的话表示赞同,安慰道:
“听说这县令是个好官,最是惜才,官人你是秀才,县令他定是不会只听信那人的一面之词。
再说我自小和她一起长大,想必为了她的女儿,她也不舍得得罪官人。”
不得不说,还是女子懂那秀才的心思,这几句话一说,原本男子提起的心,马上放了下来,看这女子的眼神更加黏腻,恨不得马上亲热一番。
这女子看着这秀才这般看自己,立马有些害羞的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她。
不过这一幕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很快被官差冷声打断,宣几人进大堂审案。
县令高坐高堂,之前那女子低着跪在堂中,而言欢则抱着那昏迷的小女孩在旁边站着。
那老婆子一看到言欢,就想起之前言欢踢她的一脚,恨不得用眼神把她碎尸万段。
可到底还是有一分理智,没有冲动,而是先和另外一名女子低着头跪在堂下,嘴里喊着冤。
而那秀才有功名在身,不用跪只是恭敬的行了一礼,算是礼数了。
听着堂下的喊冤声,县令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下面的喊冤声立刻停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再发出声音。
师爷先把女子所告和几人说了一遍,然后县令才开始审理。
这女子告的是两点:
一点是这秀才一家谋财害命,一点是秀才拿钱买秀才。
听到女子告的这两件事,秀才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吃惊的看向地上跪的人,不知她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情的。
不过这秀才在感觉到县令的目光后,马上装作愤怒吃惊的样子,神情的说:
“晚娘,我不知道你是如此看我的,你明知道我这十年苦读,才得了秀才,你竟然在县太爷面前如此污蔑我。
我知道爹突然得了急症去了,你伤心难过,可你也不能这般胡说。”
县太爷和师爷看着这秀才一边说,一边竟然眼眶开始发红,那衣角拭泪,一看就是被女子伤透了心的样子。
言欢要不是亲眼看到她对自己妻儿不管不顾,还任凭她娘打骂,她也会相信这秀才是爱妻的可怜人。
女子低着头依旧没有抬头,她冷哼一声说道:
“呵,毒杀我爹是不是你,你去问福春堂的大夫不就知道了,这秀才是不是买的,你问问乡官不就知道了,料想他也没有胆子,敢帮你瞒着县太爷。”
秀才没有料到女子会这般说,一点情面也不讲,他又继续哭诉道:
“晚娘,我知道你恨我,没有让你见到你爹最后一面,可是是岳母他不肯原谅你,让我不要叫你,我也没有办法。”
“哈哈哈……我爹不肯原谅我,不心疼我,那你那房子是谁出的银子,他那晚给你的五十两银子,是给你的吗?是给我和我女儿的,他知我性子倔不愿意接受。所以才给你。
我娘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因为她知道我爹的死和我脱不了关系。
哈哈哈,你以为我爹尸体没有了就能这件事过去,不可能,我一定让你们付出代价。”
公堂里都是女子凄厉的叫声,上面的县令却没有像之前那般,拍惊堂木,而是满脸复杂的看向堂下女子。
书生听着晚娘知道的这么详细,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可想起他早就找人刨了他岳父的坟,把尸骨丢下悬崖,别人是不可能找到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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