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玿笑起来,看着眼前俊朗的少年,又找回了小时候的那股劲儿。
于利盯着谢玿的脸,忽而恨恨道:“你小子,老天爷偏爱你吧?小时候逢人便说你可爱,我就是旁边一陪衬,现在好了,我怕是连陪衬也算不上了!”
谢玿乐了,拍着于利道:“我知道你想夸哥哥我好看,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直接说出来,说得好哥哥还给你捧个场!”
“谢玿你个王八蛋!”
谢玿就喜欢看于利气呼呼的样子,只是他忽然想到王玢,想到于利看到王玢时又得自卑成什么样,他不觉更开心了,拍着自己的好兄弟问道:
“欸,于叔于婶近来可好?”
“你自己坐船去苏州看一下不就成了,问我干嘛!”
“你小子,行!”
两人一路笑骂,回到谢府见过众人,谢玿便带着于利回院休息。谢玿一边介绍着长安的风土人情,一边喋喋不休太学事宜,于利撑着个脑袋,着实听不下去了,便打断他道:“行了,和尚念经一样。”于利想了想,又改口道:“比和尚念经还烦!我要困死了,你先出去!”
谢玿起身,笑道:“那行,你休息会儿,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于利如蒙大赦地朝他挥了挥手。
“对了,”谢玿走到门口又倒回来,“我就在旁边院子,有事叫我。”谢玿想了想,道:“你叫院中的丫头也成。”
“行行行!你快出去!我要脱衣服了!”于利催他道,谢玿这才出门,于利便往床上走去。
“哦,对了,”谢玿打开门,探进半个身子,于利直接翻了个白眼,问:“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是你打断我。”谢玿笑得贼兮兮。于利无语,谢玿便道:“明日你便要去太学报道,记得准备好!”
“出去!”于利指了指门口吼道。
“别凶嘛!乖,睡了!”谢玿笑了笑,关上了门,于利一头栽倒床上,终于解脱了。
次日早,林妤帮于利整理好书盒,嘱咐他道:“利儿啊,你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跟伯母说啊,告诉玿儿也行,在太学里,可是要听老师的话,和同窗们好好相处,玿儿也会照顾着你,若有疑难,便去问老师,千万别问谢玿,我怕他误了你。”
于利一听,扑哧一笑,连忙点头道:“知道了伯母!”谢玿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脸疑惑,不觉问道:“为什么啊?我不是……”
林妤一拍桌子怒道:“左家小子八岁写辞你写了吗?卢家公子十岁写赋你会吗?王玢十五岁为学士你要的起这张脸吗?两个妹妹越学越坏还不是你误人子弟!你要让利儿歪了我就活剥了你!”
谢玿无奈,他的老母亲啊,对别人的事一清二楚,怎么对自己儿子一点都不了解啊?谢玿立刻点头认错道:“母亲教育的是,是儿子无能了!”于利在一旁早笑得不成人样,林妤剜了谢玿一眼,又回头冲于利笑道:“就这样吧!利儿好好上课啊!”于利甜甜地笑道:“谢谢伯母!”
两人上了马车,于利一路上放肆地笑过去,谢玿全程臭着张脸,却又奈他不了。
一到太学,谢玿便闷闷不乐坐在位置上,左敬与卢照走过来,调侃他道:“这是谁又惹我们谢大公子不高兴了?”
“还说!就是你们和……”谢玿脱口而出,却又止住。
左卢二人感到好笑道:“开玩笑!莫不是你在梦里与我们斗文斗输了,倍感挫败?”
谢玿轻哼,道:“你们还不够格!”也就只有王玢,谢玿想到。
两人笑了笑,又看向最后边的于利,不觉好奇问道:“欸,听说那个新来的是你表弟,莫不是林铉?”
谢玿想到林铉那猪一般的身材,顿感无语,扭头冲于利喊道:“大表弟,快过来,有人要见你!”
于利边走过来边骂道:“谁是你大表弟?不要脸!”
左卢二人看着于利问道:“不知仁兄是……”
“于利,苏州人,家里做些小本生意。”于利拱手道。
原是商户之子,左卢二人眼里带了些轻蔑。
“左敬,家父大理寺正卿左虞!”“虞”是左豫的字。
“卢照,家父威师将军卢庆!”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有些傲气。
于利却只是笑了笑,道:“幸会幸会!”一旁的谢玿心道,看,这么快犯贱的人就来了,一来还一双!谢玿嗤了一声,开口道:“你们俩莫被他给诓了,他姓于诶!父亲叫于满,所谓小本生意,也就是经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