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是当年遭了‘皇后弑子’和‘巫蛊之祸’还能全身而退登基称帝的太子殿下啊!”
谢玿默然,这是大汉王朝最大的冤案,当年先皇后,也就是帝的生母,因身为“尊党乱政”主谋尊将军的妹妹而受牵连,世家五族因此式微,以致影响帝的太子之位,后贤妃龙嗣遭人戕害,惠嫔指控先皇后,先帝震怒,彻查此事,不料在东宫和常妃宫中查出巫蛊之物,朝堂上一时废后废太子之音四起,先帝下令废黜皇后及太子之位,先皇后百口莫辩,自缢宫中,尸骨不得入皇陵。太子失怙,时贵妃圣宠不衰,执掌中匮,膝下无子,求先帝将皇子究过继膝下,因而保住了太子之位。不日,常贵妃登封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
太后自入宫以来,多受先皇后照拂,十分敬爱先皇后,对先皇后之死耿耿于怀,故一立后,太后便下令彻查此事,处死罪人无数,恢复先皇后声名,寻其尸骨入土皇陵,追封孝光惠泽大皇后,因此太子万般敬爱太后,视其如生母,先帝崩,太子即位,尊常皇后为太后。帝弱冠祚践,太后以帝尚年幼为由,垂帘听政三年,为帝赢取萧氏女为后,诞下大皇子桃鹤。三年之后,太后基本上掌握了朝政大权。太后对大皇子偏爱有加,故欲立大皇子为太子。
翌日,谢玿便害了病,一直高烧不退,陷入昏迷状态,谢府核心焦虑不已,请了城中名医孙郎中来诊治。
孙郎中把完脉,紧锁的眉头一松,守在一旁心急如焚的林妤连忙上前问道:郎中,我儿如何?”
孙郎中道:“脉象虚浮,沉细无力,寒气入体,劳累过度,以致高烧不退,等我开副方子,服上四五帖,就好了,切记要多休息,适当散散心。”
“多谢郎中!”送走孙郎中后,林妤便守在谢玿床头,吩咐了下人去抓药,自己不断替他敷湿巾。
于利在一旁看着,不免问道:“伯母,为何不用冰袋?”
林妤摇摇头,柔和地说:“冰袋太寒,我怕玿儿受不住,倒是宁肯自己勤些!”
“为何不叫下人来做?”
林妤温柔一笑道:“我的孩子,只有我最是会照顾他。”说罢,林妤脸上露出一丝愧疚,道,“可我却不知这两日玿儿经历了什么,郎中说他疲劳过度,又受了寒气,可我这个做亲娘的,却没发现,诶……”
于利露出宽慰的笑,安慰林妤道:“伯母没事的!谢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林妤不由得宽慰一笑,是时,门外传来谢老太略显着急的声音:“玿儿?我的玿儿怎么样了?”
林妤回头,正见胡氏搀着谢老太走进来,林妤忙站起来便要去扶,谢老太松开胡氏的手,推开林妤,一下坐在床头,心疼地看着虚弱的谢玿。
林妤在一旁轻声道:“郎中说,玿儿只是受了些寒气,劳累过度,只消服四五帖药便可,母亲莫要担心!”
谢老太坐在床头,对众人说:“你们先出去吧!有我在这儿就行。”
林妤欲言又止,看了病榻上的谢玿一眼,道:“是。”便带着众人向外走去。
“利儿,”谢老太叫住往外退的于利,“玿儿身体不适,你便替他同先生说一句吧,让他好好休息。”
“是……是。”
皇宫,内清宫。
怀王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上头的人,只是倔强道:“储究压根无能,若非得您扶持,他又怎能上得了位?鹤儿有贤能,我可以帮鹤儿啊!您不是一直希望……”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怀王脸上,怀王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那满脸怒气的人——当今太后。太后怒道:“住口!混账!哀家是要鹤儿当上太子,却不要你夺他的皇位!”
太后捏着怀王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冷冷地问道:“哀家问你,你得手之后,会把究儿如何?这皇位究竟是你想让鹤儿坐,还是你自己想坐?”
怀王不敢回话,太后冷哼一声,一把撒开怀王,转身朝殿上走去。怀王看着太后的背影,悲哀地唤了一声:“母后……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您都更喜欢储究,所以更偏爱他的孩子,可我的瑁儿重病离世,您连问都不问一句,为什么啊……”
太后转过身,冷笑道:“不过风尘女子生下的低贱野种,也堪与鹤儿比吗?哀家不是你的母后,你的母妃早死了,哀家不过保你平安长大。可究儿不一样,他已经是我的孩子了,你懂吗?”
怀王心中一痛,攥紧拳头,强颜欢笑道:“儿臣明白了,儿臣会安分守己,绝不有任何非分之想,还请……母后放心!”
太后目送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