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今日来是为了......”

皇帝打断了程尉严的话：“朕知道你今日来是为什么。”

“既然父亲知道，儿子想问问父亲，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明知我朝内外只有连家军一个军队，假若他们被人利用，很快，就可以突破宫墙。”

“父王，连家军众人替父亲镇守江山多年，父亲对其从不关心，毫不在意，等到洪丹反贼打进朝内，才发现，我朝还有一组强军，现如今，尚有外忧未除，您就忙着夺权，您让带兵的将领们该当如何？”

“我并非不让他们带兵，只是今后再无连家军，只有我朝的皇城军！我将命你为皇城军统领，这不仅是裁撤连家军，更是为了有由头收编，招兵买马。”

“您是皇帝，想要保住连家军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您是父亲，想要指使儿子更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可您，偏偏选用最让人难堪的办法，为何不提升将士们的军阶，直接招安进皇城军呢？裁撤之令一下，我扭头便接手了皇城军，您让儿子如何面对连家军中的袍泽。”

“哼，袍泽，你是皇子，同将士结成什么同袍之谊？莫不是你真的不把朕放在眼里，”皇帝手里的笔墨早便泼洒在了纸张之上，“堂堂一个龙子，要去同蛇虫做兄弟，你还有没有父皇，有没有你的亲生兄弟，在外多年，就忘了根本！”

“既然父亲一意孤行，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皇城军我定是不会管的，谁爱管谁管。”程尉严怒道，说完话甩手便走。

“你真当自己是主帅？你真的以为少了你，朕的江山就不保了吗？你记得，你是朕的儿子，朕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

皇帝生气无比，桌上的东西都砸了下去，张公公跑出来找程尉严。

“哎呦，二殿下啊，您同陛下置气做什么啊，您想啊，连家军功高震主，陛下已经赏无可赏了，裁撤连家军是为了杀一杀连家的威风，组成皇城军，由您率领，还能再召集兵马，陛下也提了要提高军饷，他这样做也是担忧我朝西侧的战事啊。陛下已经做了退让，多加了武官的职位，您该见好就收才是啊。”

“这算什么？连家军守护百姓，为何不能赏，就算真的不赏，也该给个名头，若是招安我也就罢了，这样无端端的裁撤，最是消磨士气，裁撤掉连家军，只是为了得到一个能受皇家差遣的皇城军，不知道陛下是否还记得，连家军最初建立的初衷是什么。”

程尉严看向皇帝的位置。

“连家军成立之初，招兵之时，皇榜之上，写的是，为民！不是为君！”程尉严的声音极响，整个大殿，数千士兵宦侍都听得一清二楚，“想请问陛下，皇城军招兵之时，写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