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喝,端进去,看他喝。”
就见云霜带着药进去,再便是程尉严的哀嚎。
“夫人要谋害我!”
“王爷,良药苦口!”
“我没病。”
“这是补气血的,喝了对身体好。”
“我不喝!”
“您得喝,夫人要我看着你喝。”
“啊啊啊啊!嘉儿要害我啊。”
连示嘉手头上一堆事,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就是要害你,等你老了,我还盼着你早死,把王爷的位置传给我的孩子呢!”
——
又一次家宴,太子看见程尉严一进来,便开始闲聊。
“我倒是没想到,宗人府里是这样的。”
“兄长是第一次进宗人府?”
“是啊,我记得你小时候进去过一次。”
“我啊,没进去,就在宗人府边沿的一个小房子里住着,他们看我还小,怕在里面出事,就找了专人看着我。”程尉严的手一直拉着连示嘉,他很喜欢她的手,白嫩嫩胖乎乎的,和人说话的时候,他也喜欢捏着。
“我就没这么好运了,身上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青一块紫一块的。”
“宗人府直属于父皇管辖,肯定是嚣张些的,兄长可千万不要同他们计较。”
“我当然不计较,是我疏忽了,被奸人所害。”这句话倒是看着程婺生说的,见此,程尉严心下了然,看来太子与丞相还没发现戴羽死的蹊跷。
“皇兄言语奇怪,怎得要看着我们说!”五皇子气的都快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五弟,坐下。”程婺生嘴上教训着程岸,目光仿若锁在程尉严的身上,他现在太想知道程尉严心中所思了,戴羽一事,原本是可以让他无法翻身的,为何程尉严当天上朝却不在,为何程尉严补咬死就是他算计太子,为何程尉严要放他一马,实在是奇怪的很。
“三哥!他们这般诋毁你,我怎么不可以生气!”
太子冷笑着:“诋毁?证据确凿的事,何来诋毁。”
“太子殿下说有证据,什么证据?已经死了的戴羽?”
“证据?见兄长落难却不救,这便是不忠不悌,还用什么别的证据?”
“你!”
“你对血脉至亲尚且如此,那对天下百姓呢?”
“对天下百姓什么?”皇帝从后庭走上前来,几个儿子的争吵他听了个大概,不就是太子气不过自己被陷害,三皇子又不肯承认此事是自己所为,五皇子护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二皇子呢,在一旁煽风点火。
“参见陛下。”
“都起来吧,都坐,”皇帝坐下,看向程尉严,“你倒是说说,对天下百姓如何?”
“对天下百姓自然是要比对哥哥好的,对吧,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