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并不知道什么隐情。”

“二哥！那你为何要装做受伤，你别再狡辩了，不如就叫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一趟，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受伤。”

“二弟什么隐情，不如说出来吧。”太子在其中打圆场。

程尉严顿时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叹了口气：“既然非要问，那我便说了，儿子确实是抓到了三皇子和戴羽交涉的踪迹，只是儿子觉得奇怪，假若戴羽真的和三皇子有联络，怎么会一直更换样貌，假扮成一个门客不是更加方便，在者说，三皇子很有可能并不知道戴羽在其府上，此人样貌多变，恐怕短时间内无法认出。”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

“再说，便要触怒父皇了。”

“赦你无罪，说！”

“戴羽当庭辱骂父皇，其分明就是一心求死，猜测父皇会大怒将此赐死，那这个罪名便顺理成章的安在了三皇子头上。”

“嗯，所言不错。”

“他这样做，恐怕是为了让皇子们不和，削弱我们的势力。”

“可此事总会有一个从中接应之人。”

“这恐怕还得细查。”

“好，既然要细查，那便交由你来查。”

程尉严瞪大了眼睛：“儿子还受伤呢。”

“你再给我装！我没怪你装病欺君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可是，父皇......”

“别可是了，就你去办，既然戴羽是你抓的，反贼也该你来抓。”

“那不如让太子哥哥抓？”

“太子乃是储君，储君去抓反贼，要你何用啊。”

太子憋着笑，看向程尉严。

“休息一下都不让休息。”他低头嘟囔着。

“朝堂上谁都没有休息，朕都没有的休息，你还想休息？”皇帝拿起筷子用膳，大家也纷纷动筷，“今日家宴，别说些没用的了。”

“二弟为何不说戴羽之事的疑点。”

“家宴后，我自会向兄长解释。”

“好。”

——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另有主使，那你是对父皇都没有说出真相？”

“......是，而且，我已有了怀疑之人，只是此人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怀疑。”

“能否告知我？”

“若是兄长想知道，我自然知无不言，只是这不过是我的猜测，要看兄长信是不信了。”

“那算了，我不想平白无故的去怀疑谁，都是自家的兄弟。”

“就是因为明白兄长的难处，所以才一直没说。”

“你一向思虑周全，我看今日宫门也落了锁，不如就在东宫住一晚吧。”

“那就谢兄长留宿了。”

“房间我叫慧月收拾了，早些休息，明日早朝还要商议改税一事。”

“改税？陛下这是下决心了？”

“是啊，下决心了。”

“总算事有着落，那这戴羽，死的不冤。”

——

何慧月将连示嘉带进偏殿。

“今晚你们就住这里，离我的住所近些，若有什么事，找我便好。”

“你一个人住这样大的殿呐。”

“太子不宠爱我，却也不想亏待了长子，于是便成了这样。”

“这样大的殿宇，你一个人住，可会觉得寂寞。”连示嘉自小便有这种感觉，她母亲早死，父亲又常年在外，弟弟也小，家里没有什么佣人，她一个人住在一个空房子里，除了整理家务便什么都做不了，她一直都觉得很寂寞很空洞，就好像将她生吞了一般，这也是为什么当时程尉严说要娶她时，她答应的很快，甚至嫁人时恨不得父亲不要为难程尉严。

看见自己所经历的，再看何慧月，她心中担心无限，在这样的屋子里生活一辈子，再好的人也要被逼疯了。

“我自然会，每次你们来看我，其实我都挺开心的，至少你们到了，我的日子不会太难过。”

“姐姐莫要伤心了。”

“有你们来看我，我并不觉得伤心，这次太子因三皇子的事迁怒了李氏，夺了她很多权力，我这样也算忙了。”

“我也是一样的，为了这二皇子府操劳。”

“你就安慰我吧，我听闻二殿下放任你出去做生意，你可知这件事在朝堂上多次引起了纷争，只是殿下不予理睬，你可知本身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别人都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