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尉严回头,看见所有人都看着那只松鼠,气笑了:“看书——”戒尺抽在书桌上,吓得在场诸位都胆颤了。
从前上课的时候,那些教书的老夫子都是颤颤巍巍的,戒尺抽在书桌上椅子上,没有这样大的响声,但是程尉严不一样啊,他虽然躺了这段时日,但是力气总还是有的。
“皇兄,臣弟有一问题。”程勉忽地站起身来。
“说。”
“为何对战败的将士不予惩戒,却要惩罚打胜仗的将士?”
“因为胜不骄败不馁,这才是带兵打仗的利器。”
“人心是利器吗?”太子说道。
程尉严看向太子:“人,本身便是利器。”
此话一出,程尉严也算是在太子面前坦白了,没错,他就是喜欢连示嘉,只要太子一日掌握着连家命脉,他程尉严就会一日忠于太子。
“打仗者,会将软肋摊开给敌人看吗?”程婺生接话道。
“你怎么能确定那是软肋?不是陷阱?为何兵书中有提,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对自己了解多少,对对方了解多少,做不到算无遗策,便不能冒险。”
程尉严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诸位将来打仗,手下带领的是一条条人命,人命之间,是万万个家庭,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是要负责的,若是问心有愧,将来入了地府,会被百鬼挠心,难入轮回。”
一直到傍晚,这堂课才算结束,眼看着天晚了,基于礼节,连示嘉上前劝说几位皇子留下来吃饭,太子忙于事务,没有久留,其他几个皇子也说有事,得走,倒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留了下来。
见人真的留下来吃饭了,连示嘉嘟囔道:“客气客气还真留下了。”
“你若是不客气这一下该多好。”程尉严笑着揉她的脑袋。
“我今日特意煮了火锅,想着和你两个人吃的。”
“没事啦,明日也吃火锅,就我们两个,再让郑南去抓只野兔来,烤着作配,如何?”
“好!”小姑娘这一下子便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