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其实我觉得......”

程尉严打断了程念生的话：“你闭嘴，轮得到你说话！”他忙了一整天，回来才听说这俩人拿着老鼠满王府的跑。

连示嘉算是明白了，从一开始她就不能让连示川跟着程尉严学，原本就顽皮的小家伙，现在越发顽皮，而且随着年岁增长，他的个子也不停长，现在都快和自己一样高了。

“今后你要练武，就自己去找武馆，王府消受不起。”

连示川一脸委屈的看着程尉严。

“姐夫——”

“我帮不了你，”程尉严连忙摆手，然后卷起袖子，提着程念生的衣领子出去，“别人的弟弟我管不了，自己的弟弟我还管不了吗？”

程念生被带走，连示川留在正厅挨骂。

“下人们说，听见夫人发过最大的火就是今日。”郑南说着，还给边上的程念生倒水。

“哦，好好好。”程念生狼吞虎咽的吃着，他和连示川跑了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吃完去替小川。”程尉严一边写着公务，一边说着。

“别啊，皇嫂好凶啊。”

“你皇嫂向来最温柔可人了。”

“只有皇兄这样觉得。”

“是啊，只有我这样觉得就够了，”程尉严笑道，“你难道不该骂，和一个小孩较上劲了。”

程念生撂下筷子：“那是一般的小孩吗？那是能扛刀的小孩，这么厉害的人物，我今天是第一次见。”

“我的徒弟，当然厉害啊。”

“皇兄，我也想学武。”

“你现在学太晚了。”拒绝的非常果决，就好像猜到他肯定会说什么。

“早知道，早就学了，直接找外祖学，”程念生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前些日子去找了外祖，和他聊起兄长，他很喜欢你，想见你一面。”

“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吧。”

“诶，皇兄怎么知道的？”程念生疑惑的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蠢了，程尉严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母妃和外祖闹了别扭，我想找皇兄帮忙。”

“嗯，早说清楚不就好了，绕这么大一圈，还得小川也跟着被罚。”

“连示川被罚可不怪我，是他非要抓老鼠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老鼠，一时好奇罢了。”

“好啦，吃饱了没，吃饱了换我徒弟来吃。”

“好，我这就去，”程念生刚走出门去，又扭头回来，“那皇兄答应去看我祖父吗？”

“去。”

“多谢皇兄！多谢皇兄！”程念生高兴的跑走了。

他走了没多久，连示嘉进了屋：“你同琏王说我坏话！”

“我可没有啊，我都是在夸你的。”程尉严示意郑南先出去，自己则起身抱住连示嘉，“今日这般生气，是做给谁看的？”

“自然是谁想看做给谁看，小川他出言不逊，我不骂他，自有别人会借机害他，就算他琏王不计较，不代表琏王身边的其他权贵不计较，现下你还没有收拢忠诚将军，我自然不能拖你的后腿。”连示嘉不敢多说别的，就拿忠诚将军做例子，程尉严也明白她的话外之音，现下皇帝把程念生拉入局中，说白了就是做献祭之用，假如皇城军溃不成军，很快，忠诚将军会被拉出去，而程念生也会成为皇帝手里的把柄。

即使仗打成这样，皇帝也不敢再用程尉严，一个父亲，对儿子都有如此防备之心，说来着实可笑了。

“尉严，这个官当真是无法做了。”

“等救出太子，我就会请辞，不论太子是生是死，我也不会再管了。”

——

程尉严去见了憬妃的父亲，忠诚将军吴枫。

“我找到你，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也只有这一个外孙，我不想他们就这样葬送在朝堂之上。”

“小人明白忠诚将军的顾虑，但是你也知道，我连自身都难保，更何况是保护他人。”

“老臣明白，只是希望殿下在朝局中帮衬一二，我那孙儿性情直，实在担忧他会受到连累。”吴枫说着躬身就要给程威严跪下。

“您这是做什么！”

“臣子下跪皇室，天经地义。”

面对忠诚将军这样的跪求，程尉严实在无法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就在祭祀前夜，前线传来战报，说皇城军近些日子的战报皆为造假，真实的状况是洪丹反扑严重，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