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受了寒。但是寒凉药物?还有催孕药?难怪就那一晚,若兰就怀上了…
辰王回过神,问:“若强行保胎,孩子会怎样?”
李太医拱手,回道:“就算用尽好药保到生产那日,孩子出生后也会体质孱弱,难以养大……但夫人母体因药物损伤太大,若此胎不保 ,恐再难有孕…”
“既如此,就劳烦李太医费心,尽量保着孩子出生…”
李太医离开后,辰王叫来墨二,让他去查一查,那次若兰落水后,为她看诊的大夫,还有催孕药从何而来。
夜半时分,墨二才回来,将调查的东西递给辰王。
辰王看着大夫的口供。原来若兰为了留下他,当真服用了寒凉药物,才致高热反复…最后成功留下了他。
还有那催孕药,竟是翊王侧妃给她的…
她怎会如此好心!想必是翊王在背后指使。翊王不愿他与定北侯府亲近,这个孩子正好可以离间他与姜雪笙…
可这件事却怪不得旁人,毕竟无人逼着若兰用药。还有那夜,真的是那么简单的醉酒吗?若兰是否也在酒中放了东西?却无从查起……
他想去质问她!可是,她如今却是艰难的怀着孩子…
报应啊!都是报应!都报应在了这个无辜的孩子身上!
林若兰,你若知晓,是否会后悔当日所做的一切…
第26章 愿赌一回
东宫
萧承渊正在低头刻着一枚白玉簪。簪体已经刻完,此时正在仔细的雕刻着梅花花瓣。
林舟看着桌上一堆的玉石,殿下为了选择一块好玉为姜姑娘雕刻发簪,把东宫库房里的玉石都搬了出来…
陆深端着药碗走进来,放于桌边,调侃道:“东宫库房里有不少簪子吧?用的着亲自雕刻吗?看你这双手,伤痕累累的…”
萧承渊头都未抬,继续手中的动作,只说了一句,:“你这个孤家寡人是不会懂的!”
陆深来了精神,说道:“东宫是有了太子妃?还是良娣?太子殿下已不是孤家寡人了?”
萧承渊的手一顿,低声说:“快了…”
“……”明明八字还没一撇呢!
“快把药喝了,待会辰王妃就要来东宫,为您行针了…”陆深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太子阴凉的目光。
萧承渊将手中的玉簪收起,不悦的开口:“你可以叫她姜姑娘或苏姑娘,就是不准再提辰王妃!”
陆深摸摸鼻子,心想人家本来就是辰王妃嘛…
林舟把桌上东西收拾干净,小声提醒着太子:“殿下,今日皇后娘娘和德安公主都在,您得注意点…可能辰王也在…”
皇后始终有点不放心辰王妃,早就递了话,今日来东宫看着太子殿下。
午后
辰王与雪笙来到东宫。
自那日李太医来后,辰王又时常待在栖梧院。纵使林若兰以各种理由请他,他也甚少再去兰溪院。辰王相信若兰比他更在乎腹中胎儿,不敢拿孩子犯险。
皇后娘娘与德安公主亦早早到来。
萧承渊看到辰王时,脸色漆黑,浑身散发着不悦。
皇后看向雪笙,柔声说道:“有劳辰王妃了。太子这段时间按照你的药方调养,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雪笙看了一眼萧承渊,福身回道:“皇后娘娘客气了,主要还是陆公子照顾的周到。”
萧承渊忍着内心的激动,对皇后说:“母后,你和皇姐在外殿休息会,劳烦…辰王妃和陆深进去给孤行针。”
辰王眉头一皱,说道:“太子皇兄,毕竟男女有别,臣弟陪着王妃…”
“五弟,辰王妃带着侍女一起,屋内还有陆深和林舟…医者不分男女,断不会有人说什么!”太子开口打断辰王的话。
德安公主思索一番,说:“五弟,辰王妃给太子行针是父皇应允。太子的身体情况也不好太多人知晓。辰王妃有侍女陪着 ,太子身侧也有近侍和陆深在,不会有碍辰王妃名声的。”
德安公主是顾忌着辰王,毕竟他是安贵妃之子。
辰王也想到了这方面,毕竟母妃与皇后一直不睦,只能应允。
内殿
林舟将太子扶至床榻上平躺着,解开其上衣衣袍,露出胸前肌肤。而后退下,与阿玉站在屏风外。
雪笙一边将金针扎入各个穴位,一边为陆深讲解着针法。俨然就是一个医者对待病人的态度,毫无旖旎之心。萧承渊有些害羞,又有些委屈,抿着薄唇,耳尖通红,乃至脖颈处都泛着微红。
陆深不愧是个医痴。此刻也沉浸在这素衣十三针的精粹之处,丝毫不理会太子。
雪笙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