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霜并不意外。
因为证据确凿,上午当江秋荷换好护士服准备出去上班时,王鹤诚就带着两名民警过来现场实施了抓捕,引起了诊所众人围观侧目。
“你,你们想干什么!”被拷上老铜手铐时,江秋荷还试图挣扎抵抗。“我没犯罪也没犯错误,你们凭啥抓我!”她嚷嚷道。
“江同志,人证物证确凿,你放弃抵抗吧。”王鹤诚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实的白色信封,只见上面还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还赌资的钱]。他打开信封,只见里面装着钱,还有不少票证。
一个离得比较近,眼神也好使的女护士见状,立刻大声叫道:“我作证,那就是江秋荷同志平时的字迹!”
见事情败露,江秋荷面色灰白地垂下了头,任由民警将她拉走。
周围的同事、医生病人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和美也生气道:“我们爱民诊所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袁凡旋扭头掩嘴跟许诗霜嘀咕:“我就说,小偷肯定是她。”
还在隔壁诊室的阮护士接到消息冲了出来,直接红着眼就跑上前扇了江秋荷一巴掌,拔她头发:“你个小偷,祖国的祸害,肮脏的罪恶分子,还我钱来!!”
江秋荷都被这一巴掌给扇懵了,想挣扎,但碍于手上束缚根本无力抵抗,只能被动地承受她的辱骂攻击。
“哎,小阮你怎么回事!冷静点。”张和美忙上前阻拦。
王鹤诚也皱眉道:“这位同志,钱都在信封里到时候去局里清点无误就会给你还你。你现在是受害人,但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你也想去局子里喝杯茶?”说到后面他的语气严肃起来。
阮护士只得放开江秋荷,但神色还是十分气愤。
之后王鹤城和民警就将人带到了警局。他调查了附近锁匠,证实江秋荷来他这里配过一把开铁皮柜的钥匙,刚好能打开阮护士的柜门,因此就怀疑到了她头上。
又在黑市渠道上查到了她有出手过一支欧米伽女士手表,这个牌子很昂贵,现在在内陆还是非常少见的,王鹤城当即锁定嫌疑人,拿着搜查令突击上江秋荷家里很顺利地找到了那个装着钱的信封。
所长闻风匆匆赶到警局,先是把江秋荷骂了一顿,随后义正严辞地宣布辞退她,与她撇清关系。
别说江秋荷不是正式工,就算她是,她的所作所为也已经足够让她丢失这份工作。
“我对你很失望!”所长冷冷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按照刑法,因偷窃高额财务,江秋荷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以后还要从事最艰苦的义务改造劳动。
至于她信封里的钱,数出来共有三百九十五元,全部作为赃款归还给了许诗霜和阮护士。
大额都是在黑市上兜售手表所得。
王鹤城很遗憾地告诉许诗霜,她的手表因为已经在黑市流售,很难再找回来。
不过江秋荷的家人为了达成和解,还是想尽办法搞到票证去买了一支沪市牌手表给她。
这会的牌子对许诗霜而言不重要,反正就算是所谓的“顶配牌子”欧米伽在她看来也很垃圾。老式手表不讲究颜值,能用就行。她接过那个沪市牌手表就戴在了手腕上。
等回到诊所,人们还在讨论这件事。
“江秋荷她为什么要偷这么大笔钱啊?”有人纳闷。
“你没看到公安同志手里拿的那个信封上写的字吗?赌资!真可怕,我听说她爸是个赌徒,在外面欠了好多钱,之前甚至想把她的工作高价卖掉,然后再把她以高价彩礼卖给一对偏僻的山村兄弟……江秋荷估计也是没办法,才会出此下策。”
袁凡旋对此是完全不能共情,翻了个白眼道:“她活该!”
许诗霜轻轻叹了口气。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不过江秋荷想害她,她当然也不可能同情她。刚才听一个同事说,江秋荷之前到处跟人打听她制衣的裁缝店在哪里,估计就是想要举报她投机倒把。
其实护士们找许诗霜做衣服也猜到她可能会从中赚取一些钱,不过她既然能把服装设计得这么好看,钱也是她应得的。
只有江秋荷。她从来没找过许诗霜做衣服,所以就怀恨在心……
至此,这个小插曲过去,许诗霜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年关将至,诊所里开始发年节礼。因为今年经费紧张,年礼不像往年那么丰富,每人就分到了一斤猪肉和两个苹果意思意思。
她把年礼挂在车把上,顶着深冬寒风骑车回家,忽然就想到马上要过年,陆星剑应该也要回来了吧?
好久没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