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里对这些其实都门儿清。
傍晚婚宴开席前,陆星剑和许诗霜先回家一趟接谢烨霖过来吃饭。
谢烨霖挺乖的,等饭菜端上来后就埋头干饭。
齐春娇在自己的婚宴上看到许诗霜,自然是十分不爽。但陆星剑就在边上,她也不能拿对方怎么办,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许诗霜倒没什么反应。
既然来吃喜酒,就好好吃。
她原本对食物挑三拣四的,适应了这个年代后就成了个吃货。
不得不说江宽家办的这场婚宴上真有不少好吃的,有鸡有鸭有鱼有猪肉,请来的掌勺大厨不比国营饭店差。
其中有一道醋腌萝卜,令许诗霜念念不忘。
陆星剑见她喜欢,便默默把这一道菜记在了心里。
……
江宽婚礼,不仅他爸,就是温市长也来了。
市长大驾光临,把大家都惊动了。
齐春娇也没想到,江宽家里竟然这么有本事。她之前只隐约听江宽提过,他爸在政府单位上班,多的就没说了。
江宽说他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他妈离婚了,再婚后生了一双儿女,和他基本没建立什么父子感情,帮不到他们。
不过市长过来只是浅动了两筷子,喝了一杯酒便匆匆离开。
哦对了,温博雅还随了份子钱,很大一笔。
江宽他爸一看就是当官的做派,穿着一身中山装,地中海发型,厅里厅气。
他是独自一人来的,吃了几口饭留下红包就追着跟温博雅一块走了。
这又让齐春娇有些失望。
但她注意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温市长在的时候,目光好几次瞥向许诗霜那边。
……
晚上婚宴结束,许诗霜就想回家了。
她刚才跟着喝了小两杯酒,头有点晕乎乎的。这具身体酒精不耐受,喝酒会上脸。
“娘,我想上厕所。”谢烨霖有点急道。
“那你等一下,我去找你爸。”许诗霜站起身。
“星剑……”她迷迷糊糊站起来找了半天,就见陆星剑站在雨棚下跟一个胖乎乎系着厨师围裙的高壮男子在交谈。
陆星剑见她过来,便中断了对话向她走来,扶着她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他一靠近,许诗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淡淡的,带着柔和的植物清香,让她有些沉醉。
她实在没力气了,跌进他怀里。恰好他能抱住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秀发。
“我…我没怎么,就是喝了点酒,好像晕晕的。”
她软糯的声音能令男人产生无限的怜惜。
陆星剑低头看她,脸泛霞红,眼神迷离的样子,喉结滚了滚。她没了平时的灵动理智,像只懒懒绵软的小猫,更显娇媚。
“那我们回家。”陆星剑下意识抱紧了她。
这时候的她,可不能弄丢了。
“那个男的是谁啊?你在跟他聊什么?”许诗霜攀着他的脖子问道。
她和他离得如此之近,呼吸喷薄,好像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陆星剑被她的大胆吓了一跳,想到她是醉了。幸好此时天已经黑透,四下来参加婚宴的宾客散场无人。他赶紧把她的胳膊架下来,道:“是掌勺厨师,我跟他问点菜谱。”
“你都,都做菜这么厉害了,还要问菜谱呀。”她慢吞吞地说道。
“因为家里有只小馋猫。”他道,“要不定时更新菜谱。”
许诗霜一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拉着他往回走道:“烨霖刚说想上厕所,我不知道在哪儿,你带他去一下。”
等两人回去时,谢烨霖已经快急哭了,上蹿下跳拉着陆星剑就往公共厕所方向狂奔。
大院婚礼的喧嚣落下帷幕,寂静的夜晚。
月光浸润如水,流泻在富有年代感的街巷里。
一辆自行车刚好能坐下两人一孩。
许诗霜坐在后座,谢烨霖坐在前杠上。
坐了一会,他喊下面那个地方痛痛,就改站起来抱着陆星剑的腰,像个小树袋熊一样挂在爸爸身上。
初秋冷风一吹,许诗霜酒醒了几分。
听到谢烨霖喊着那里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等到家,陆星剑先把谢烨霖赶去卫生间洗漱,随后问她说要不要在他家泡个澡醒醒酒再回去。
“好啊。”许诗霜答应了。
她正好有些怀念陆星剑家二楼的大浴缸。
“我去楼上放水。”陆星剑踩着木质楼梯上楼。
他家里正好还有她之前购置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