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高楼,只是一个被坚实地基硬挺着的泡沫。
他们用铁锹一下一下地锤断我的腿,将他们毕生的积蓄都拿去买了蛋糕和奶油,剖开我的胃再全部塞进去,他们对我说,宝贝儿子,这些可贵了,别人想吃都吃不到。
我冷静了下来,我明白,现实很难改变,我也只能靠我自己。
有句话说得很好:间歇性踌躇满志。
第二天一早,我便恢复了原样,起码我的内心已经想要放弃学习,因为太苦。
我自认是个很软弱的人,我吃不起学习的苦。
到了晚上,我已经很自觉地约着同学们出去玩,每次他们问到我在哪里当兵,我都会貌似很坦然地回答:医院。
对我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来说,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相同的,也就是一个见鬼的表情和一个疑问或是感叹:啊?
其中不乏会解围的兄弟,他对我说:“加油!特种兵!”
貌似解围了,貌似没有,我便回答:“你游戏玩多了。”
也许本来就对我有点不爽,他便怼道:“要不然呢?加油,护士!”
好吧,的确是在解围,只不过是刚才。当然,我已经习惯性地瞧不起自己,所以每次穿上军装,我都会无比郑重,而不是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