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排长都是刚毕业的新人,战友们在互相拥抱,我和排长互相拥抱、告别。
即便今后不能相遇,我也想留下一次美好。
我们又到了那个胶囊车站,我好像又看见了刘亚斌。
他挺着大肚子,非常惬意地坐在座位上玩着手机,旁边有一个叫石坚的新兵,好像从没吃过肉一样狼吞虎咽。
坐上胶囊车,我只想见一个人:天铭。
也许只是为了汇报,也许只是为了打个招呼,也许只是想和他见一面。
结果,刚见到面天铭就对我说:“快去队部帮忙!工作组要来啦!”
我惊讶:“卧槽?又来?”
他说:“以后是常态化检查,没事就他妈来!”
好吧,只能去队部了。
十分钟后连队就变得热火朝天,小广场停满了车,十几个驾驶员黑着脸围着洗,队部文件散落一地,十几个人手忙脚乱地补登记,各个走廊上全都是新兵们扫地和拖地的身影,所有房间开着门和窗,甚至有人在擦天花板。
我纳闷:“还能这么划水?”
我倒是轻松,只需要简单地补一些登记,毕竟我的膝盖和手上的伤,在我们连队已经卡上“伤员”的标准了。
赵焕希走进队部,对我说:“卧槽!你这个手,全是血。”
吴谅薪说道:“人家什么成绩啊?咱什么成绩啊?”
我感到很尴尬,我不知道自己是个摆烂的人还是个努力的人。
我审视着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努力摆烂的人。
半夜两点,我们接到了通知,工作组不来了。
黄天宇说:“处长坐飞机从军部回来,正好遇见工作组了,处长就带着他们去老地方了。”
我说:“啥老地方?”
刚问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往后的几天,我只能捂着膝盖行走,因为此次考核强度实在是太大。
昨天许多人跑完都在说,这是这辈子跑过最累也是成绩最差的三公里。
石远路组织了体能考核,日期定在一周后,我们参加军考的人,可以把军考成绩列入此次考核成绩中。
我拒绝了,我不服。
我给老爸打电话提到考核,他说了两点。
第一,考核成绩太差。
第二,没必要参加队里的考核。
我说:“你究竟想让我往上走还是往下走?”
老爸说:“你能不能活得现实点?”
我说:“我是军人,不是翻译。”
老爸说:“你已经考完了!为啥再考一次?”
我说:“我考的差啊!我再考一次,也许更好一点呢?”
老爸说:“再考一次没有意义!军考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还努力什么?”
我纳闷,军考结束和连队考核有什么关系么?
我说:“哦,那我新兵营已经结束了,以后考核我都不考啦!没有意义啊!”
老爸问候了我的母亲。
方慕均对我说:“小石,你这个膝盖怎么考啊?”
心怀好意的人不会这样对我说话,所以我选择沉默。
我很清楚,他希望连队成绩单上面,他比我的十二分半更快。
回到宿舍刚准备睡觉,天铭走了进来。
他又在笑:“好久不见啊小石!我这张床睡的还习惯吧?哈哈……”
我知道他现在很欣慰,即便只是我间歇性的一次努力。
但是我笑不出来了,膝盖真是疼。
“班长,明天我想去门诊弄点膏药,您需不需要啥?我一起带回来。”
“给膝盖拍个光片吧!要接着考,你就得摸清身体情况。”天铭说:“祝你考核顺利!”
“班长最懂我。”我说道:“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