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常宿主中毒后,母蛊为了保护宿主会开始大量释放解毒黏液,此黏液随着心头血分散全身,身体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和消耗中。”南宫诗清淡淡的语气不像是在说她自己。
赫连煊一把将南宫诗清拎起来,姿势看着粗暴不堪,可实则他用的力气非常轻,一点也没有弄得南宫诗清有任何的不适。
“你知道你还喝!”
南宫诗清笑了,双肩一耸:“这不是要自证清白嘛,既然证明不了,那就只能陪着郡主受苦啊!就算不能洗清嫌疑,好歹能让你们动个恻隐之心不是。”
床上的赫连夕月也被惊住了,其实她已经有些后悔了,这次的陷害太过仓促,且也太冲动。
“王妃不这般说还能有这个意思,如今话已挑明,就明显不是这个意思了。”顾婉看懂了南宫诗清的用意,于是推了一把,开口道。
“但,我不是正常宿主。想必在场的人都知道,我可是父皇最优秀的杀手,我若想杀一个人,哪怕拼上性命也绝不会失手。”南宫诗清站起身走到赫连煊的前面几步轻轻开口,声音清冷如冬雪,不见一丝亲切。仿佛她身后的赫连煊和她之间已经有了千山万水般的距离。
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望向王妃的眼神里已然有了惧怕。
“为了防止被人下毒后身体虚弱遭人暗算,所以我在两年的时间内不断地喝毒药,反复承受剧痛磨练母蛊,才有了如今真正百毒不侵的身体,并且将自身炼化成了剧毒之身,我若想下毒害人,除非我想救,不然那人必死无疑。关于这点,王爷亲身体验过,想必在场的无人质疑了。”
南宫诗清笑的妖媚,语气越平静气场越冰冷:“毒粉这种东西,我可看不上,会留证据不说,还弄得到处都是,太麻烦。”
“也许你并未想要真的伤夕月的性命也未可知啊。”太夫人被南宫诗清的气场压得也有些发愣,话语间的质问明显少了许多。
南宫诗清笑得疏离:“不为杀人?那为什么?”
太夫人头脑简单,也想不出什么深层次的东西,一时也答不上个所以然来。
“为了私养护卫。”赫连夕月的声音响起,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赫连煊脸色不好,这么快就被姐姐知道了,看样子是有人煽风点火了。
南宫诗清轻蔑一笑:“之前真心是想和王爷同进同退,所以让诸位对我有了误解,认为我是个软柿子可任由拿捏了。我心向王府确实是我真心的,但也绝非就要任由王府摆布,如果大家习惯不了我不给王府找事,那我也不建议继续帮着父皇搅得王府不得安宁!”
赫连夕月听完南宫诗清这般话,一时间也顾不得身子,从床上坐起,情绪激动:“王妃这是出尔反尔了!”
“并无此意,我只是想警告有些人。我如果真心帮着王府,也算是对王府有恩,我若不是真心向着王爷,我的手段可不止虚惊一场这么简单了。”南宫诗清看向赫连夕月的眼神是冰冷的,带着威胁。
赫连煊将这些都看进了眼里,虽然气愤,但为了亲姐的名声,他也只能选择沉默。
“王妃这话是不想继续追究下去了。”顾婉站出来,模样还是初见般的天真。
南宫诗清冷冷的扫了赫连夕月一眼又看向顾婉:“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顾婉小姐还是要多长个心眼儿,别被人利用了却不可知啊!”
顾婉故作震惊之态,楚楚可怜的模样怪惹人心疼的。
南宫诗清特意如此说,也算是为顾婉在赫连煊面前赚个印象分,再者也让王府的人对顾婉的同情更上一层楼,她虽身份尴尬,但也凭着柔弱娇小又从未给王府惹事的态度上,让王府对她进府当侧妃是完全赞同的。
太夫人不允了,话语严厉:“怎么可以不追究,夕月中毒就算不是你,也可能是别人,这样的人在王府里终究是个隐患!”
在场的人都为着太夫人的单纯急得一身虚汗,只要是个脑子的人基本能将事情看个大概了,王妃手段差点能让王爷丧命,又岂会如今日这般错处百出的陷害人,郡主中毒虽然看上去吓人,但事实上一点也不会伤害身体,其毒性不大又不复杂,就算没有文神医在,这些个大夫也是可以解毒的。
这么一分析,这场下毒看起来就像是闹剧,就为了陷害王妃而出的,再加上王妃那般说,大家心里都清楚是谁的手笔了,不说出来也算是全了那人脸面。
-“好了,郡主并无大碍,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所有人都退下!”赫连煊退去了屋里所有的丫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