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他伤口流血了!”南宫诗清情绪激动,话语间尽显担忧。
文轩一副大概猜到的神情,掏出一瓶丹药喂给赫连煊,也不管伤口流血,依然淡定的用银针扎着穴位,伤口愈合只是小事,留下病根才是大事。
南宫诗清还是很清楚文轩的医术,看他神情也能知道赫连煊真正伤重不在伤口而在内里。
“你说你,就算要做戏也不需要真这么实在吧!”南宫诗清语气埋怨,神情心疼。
文轩看着南宫诗清的模样心里不解,要说王妃心里没有王爷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可要说王妃心里有王爷也是不可信的,儿女之情太过深奥,他着实是看不懂。
赫连煊被文轩三根银针稍稍稳定了些心绪,他也不敢将全身力气靠在南宫诗清身上,他忍着腰部酸胀说道:“皇上疑心重..”
北昌看着王爷心里藏事的模样心里着急,他也不懂,做了不说不等于白做嘛。
“蛮夷动乱是大事,父皇疑心再重也不会在这时候难为你!”南宫诗清也察觉赫连煊不免太轻了,意识到他是有意在减轻重量后,一把揽过赫连煊的腰,使他腰部完全用不了任何力气。
赫连煊被南宫诗清环住自己腰的动作惊得漏了一拍,他整个背部全部贴合到她的胸前,一阵酥麻感透过脊椎传遍四肢。
“王爷伤重都是为了你!”北昌真的要被自家王爷给急死,顾不得什么王爷之威了,抢在王爷说话之前说道。
“为了我?”
北昌点头,迅速接话:“王爷伤口是我所刺,可我刺的时候只是看着吓人实则伤口很浅。属下去寻您的时候赶回来看着匕首的位置明显深了许多,我想是王爷怕伤势不重,不足以能让您动恻隐之心随他去边关!”
南宫诗清看着文轩,想要求证。
文轩接受到了南宫诗清的视线,朝她点头。他看到伤口的时候,也是发现,匕首刺入的深度不是一次性导致的,且外力刺入的方位明显是直的,王爷动手时因为疼痛会影响匕首刺入引发手抖而导致伤口偏离。
“所以,除去肃清内鬼,你还想用伤重向皇上讨个让我随从的恩典?”南宫诗清完全是惊讶的,她看不见赫连煊的神情,只能问个清楚。
赫连煊没有回答。
“主要就是为了能让您随王爷一起出征,肃清内鬼才是顺便!”北昌并没有收到赫连煊可怕的眼神,说的是越发大胆了。
白简都忍不住在一旁默默为他的英勇由衷佩服。
“你为何要让我随你去边境?是因为临行前我与你说的那番话?”南宫诗清习惯观察人面部微弱的神情,她想看赫连煊的脸听他的回答,可又害怕牵动他的伤口,只能作罢。
赫连煊好似感受到身后人的想法,他示意文轩先停下扎针的动作,他坐直身子缓缓地移动着身体,直至完全和南宫诗清面对面。
“忧你安危罢了。”赫连煊说的简单。
南宫诗清似信非信,又瞧不出赫连煊脸上神情,只能转而看向北昌,她觉得与其听赫连煊说,还不如听北昌说。
哪知,北昌还没来得及开口,赫连煊便瞥见了南宫诗清侧身动作露出了肩头的伤。
“你受伤了?”赫连煊顾不得自身,双手握住南宫诗清的双臂,眼神凛冽。
南宫诗清有些懊恼,藏了半天还是被发现了。
“无事。就是一道口子而已。”
赫连煊眼神可怕的看向北昌,他和北昌一起习武练兵,太清楚这伤口的形状绝对是北昌的剑气所致。
北昌心虚,只得认错:“王爷恕罪!”
南宫诗清连忙阻止北昌跪下去的动作,语气有些撒娇的对赫连煊说:“是我先动手的,北昌也是无奈自保,况且你也知他的实力,这么浅的伤口已经是他以伤了自身为代价手下留情了。”
赫连煊当然知道,北昌既然已经动了剑气,他的剑下非死即重伤,如今看着南宫诗清的伤口,虽然不浅但也看得出北昌已经是尽了全力了,他也不是真的怪罪北昌,就是心疼眼前的人儿。
看着赫连煊也只是脸色难看,也并无真的怪罪北昌之意,南宫诗清趁机扯开话题:“我不能随你出行。”
赫连煊早就没有了期待,之前是不知道她的目的,现下知道了,或多或少的也就明白了为何南宫诗清待他总是忽远忽近的。
无论结局如何,他和她的立场始终是背道而驰了。
“无事,我..等会儿也就出发了..”赫连煊的神情无比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