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诗清一行人虽说没有人丢了性命,但每个人或多或少或重或轻的都受了伤,在紧急检查了物资没有少的情况下,南宫祈深发现了一个小山腰的村庄,于是他们便寻了过去。
这座村庄也被这严峻的气温弄的毫无人气,大伙儿基本都躲进房屋取暖,一路上走来没看到过任何一户人家是打开了窗子的,屋内和屋外温差较大导致每个房子屋顶都冒着白气,小溪的水面都被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走了许久,敲了几次门,百姓在看到这行人浑身狼狈的样子都不愿意收留,只有一个年轻男孩主动提出收留他们!
他们跟着男孩走进了一个面积很大却很破旧的房子里,交谈之间打听到这么大的房子里,只有这名男子带着一个女孩儿住,男子年纪看起来刚二十出头名叫言星,小女孩看着十二三岁名叫言雪,听名字应是兄妹。
只是言星看起来性子极冷,很少说话,言雪却是个话痨,对这些陌生人的到来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有些兴奋。
为了报答言星的收留之恩,从物资里拿出了几件炭火和两件保暖的棉衣送给他们。
“七皇子,那人怎么样都不肯说出连将军是谁的部下!”安置好受伤的弟兄们,谢寻来到了南宫祈深休息的屋子里汇报着那黑衣人的状况。
他走进来才发现南宫诗清也在七皇子这里,她换了一身水红色束装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整理着,由于这次出行算是出任务,所以桃枝并没有跟着来,她只能忍着伤口传来的痛感还得自己绑由于打斗弄散的头发。
这里的房间并不多只是空间大,环境好的让给了伤重的弟兄们,稍微差些的房间也就三间了,谢寻和几位轻伤的弟兄们住一间,还剩下两间,其中一间最小环境也是最差的,二人你推我让的,最后南宫诗清干脆提出她是七皇子暗卫,本来就要贴身保护他的安危,所以二人决定就住一间算了。
幸好这间房子有两张木床,分别摆在了房子两端,也还算方便,何况二人本来就是兄妹,大家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算了,想必这些人都有着把柄在那个幕后之人手上,不然也不敢一次性派来这么多人埋伏!”南宫诗清的脸上满是痛意。
这里离市集非常远,走路的话天未亮就起来赶路也得要午间才能到,驾马车时间虽然可以缩减一大半,但气温太低,泥地表面都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层,马车在这蜿蜒的小路上行驶起来也非常缓慢且不安全,所以找不了专业的大夫来看伤,只能用言星采来的草药潦草的给受伤的人进行简单的包扎。
习武之人对受伤这件事虽然是习以为常了,但毕竟是京都侍卫,受伤之后都会有太医包扎用药,皇宫里的金创药都是有着止痛疗效的,所以整个治伤的过程还算是比较好受的!
可如今只有言星采来的药材,不仅没有止痛的效果,就连治伤的效果都是微乎其微的,唯一一点是虽然药效不大,但还算是有着止血修复之能的,至少可以保证伤口不会感染化脓而危及生命!
南宫诗清绑头发的手只要抬得稍微高了些,伤口就被扯得有些痛,她可以忍受一时的剧痛,但却忍不了这断断续续的隐痛折磨啊!
南宫祈深观察到诗清脸上的微表情,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自然的从她手上接过发带,从容熟练的帮她将头发绑成一个高高的长辫。
“你还会绑头发?”南宫诗清倒乐得轻松,心安理得的感受着七哥哥的偏爱,只是心里不由想到他肯定是有心上人了。
“之前一直有为一位故人束发,次数多了也就会了。”南宫祈深语气隐晦。
南宫诗清好奇打探:“你的心上人?”
南宫祈深手下一顿,眼神狠狠一颤,一瞬之间又恢复如常道:“算是吧。”
南宫诗清虽然好奇,但也感受的到祈深并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于是转个话题:“这次偷袭不成,我猜测他们还会再来一次!”
南宫祈深为她绑好头发又坐回小圆桌旁的竹椅上,认同她的猜测说:“王爷驻军行踪不定,短时间恐怕难以会合!”
“再被围攻,能战的人就只剩下十位了。”谢寻困窘的开口。
他们现在的情况显然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刚刚那么多人的围攻了,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找到赫连军,才能算真的脱离危险。
可是重伤的弟兄们这两日内是完全下不了床的,且还带着两车物资,只要出发目标范围太大,一旦没发现就完蛋了。
“我们兵分三路吧!”南宫祈深深思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