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了,清冷的街道也已经非常热闹了,今日云层里隐约可以看到阳光,只是云层太厚,光照看起来并不真切,但气温已经比清晨时期要高了许多。
赫连煊周身的温度未升反降,甚至是比清晨时候的温度更低了,浑身透露出的冷冽气场像是要凝成实体般,异常森冷。
身后的北昌和文轩是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心里此刻是多么羡慕白简啊,想想自从王爷得知王妃来了常山之后,王爷的情绪就更加阴晴不定了,他们虽然说和王爷关系不同于普通下属,但也都被王爷的情绪压得根本不敢乱说话。
看看此刻,王爷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心情一下子就寒风凛冽了,北昌和文轩只得呆呆站在身后,除了眼睛还能随心所欲的四处飘荡外,其他身体部位都很老实的维持不动,尽可能的不去打扰王爷。
“没有。”南宫祈深擦干净诗情的血渍,语气硬硬的不自然。
南宫诗情有些无奈,只能乖巧老实的说:“赫连煊身边有个医神,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整个南国能被称为医神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神医的儿子。关于神医的说法江湖上有很多,神医主要还是为有缘的百姓治病行医,但神医太执着于研究医术,所以他一般看的都是些疑难杂症,难度极高的病患。
可他儿子却不同,神医去世后,本来神医的称号就该由他儿子继承,可他儿子却是不愿意的,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医神的称号。
他天赋比他父亲的要高许多,很多疑难杂症他都可以研究个七八成,但他对医术记载方面很是懒惰,也不喜欢看诊问病,医神的身影渐渐在江湖上淡去,回来又突然高调的出现在了同样是少年成名的摄政王身边!
那时候好多人都在讨论说,摄政王身边的人都是些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这样的说法越来越多,甚至于还有人说摄政王才是天选之子,从而引起了皇上的震怒。
南宫祈深对这位医神还算是了解的,因为他母妃喜欢研究医术,他自小母妃给他讲的故事都是关于神医的,所以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母妃的影响,他对神医两父子也是抱有尊敬之意和崇拜之情的!
南宫祈深的神情因为医神稍微看起来没有那么干巴巴的了,看了看赫连煊身后的两人,他一眼就认出了谁是医神。
“久闻医神名号,可否帮诗情看看伤势。”
文轩压根都不敢动,他看了看赫连煊的眼色,只见他侧着脸用余光看了看,文轩这才赶紧走上前,就这么隔着衣物看了看诗情伤口处。
“这是长枪刺伤的?”文轩只是一眼便看向诗情问道。
“是的。”南宫祈深抢着回答。这么一看,医神之名看来真是名副其实啊。
“受伤已有几日,先前是没有得到有效治疗才让愈合力薄弱了许多,皮肉之苦而已,过几日便好了!”文轩淡淡说道。
南宫诗情体质本就特殊,母蛊都没有反应,证明这伤并不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伤,伤口看上去已经是有了好转,只是赫连煊刚才力气太大将其扯开了而已,所以哪怕不再用药,伤口这两日就会结痂。
赫连煊却被一句皮肉之苦弄坏了心思,在他心里,对她的占有欲远没有她的安危来得重要,他看了看文轩,收敛了寒气嘱咐:“皮肉之苦可有办法?”
文轩对王爷这突变的情绪早已习以为常:“那药全被你用完了,只能等白简弄药回来再看!”
南宫诗情注意到文轩话里的话,她刚刚在赫连煊怀里的时候就感受到他体温异常的暖和,她开始还以为是他衣服穿得够厚,可又想到赫连煊体温天生偏凉,平时烤着炭火都不能将身子烤暖,更何况现在还是站在外面吹着冷风呢!
“别在外面站着了,先回客栈吧!”
这一群人站在这里已经开始吸引百姓驻足观看了,诗情和祈深倒还算正常,赫连煊一行人可就不一般了,莫说赫连煊披的白狐皮做的袍子平时买都买不到,就连文轩和北昌身上所披都是虎皮做的,这都不说什么,最可气的是赫连煊身后那几个普通侍卫所穿都是狐狸皮所做的外袍!
要知道皇宫里的受宠的嫔妃才能穿貂皮做的衣物,大多数妃嫔穿得基本都是兔毛羊毛所做的衣服,狐狸本就难抓,且狐狸皮上的膻味很难祛除,一件狐狸皮为了去掉膻味所需要的工序都得花上整整三月有余的时间,所以宫里能穿上狐狸皮衣服的估计只有太后和皇后了!
顶着百姓们指指点点七嘴八舌的议论,他们终于是回到了客栈里南宫诗情和祈深所住的上房内。
客栈里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