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的剑气和汹涌的内力在空中逐渐交汇,明明这边有着百来人,对方只有着区区两人,但不知为何,赫连煊和北昌二人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让人无处躲无处防!
其实都不用打,在气势上这群黑衣人已然是输了,本以为在强烈的求生欲之前他们还能豁出去一般的负隅顽抗一番,如今场面不免有些让人失望至极,想想这些人幕后的的主人要是亲眼看到了这一切,会不会气得吐血!
“王爷,这群人压根不配你动手!”北昌冷哼,眼神看着他们的模样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嫌弃得很。
赫连煊用一个眼神示意北昌动手,他并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在他心里只要是为诗情做事,怎么样他都是愿意的。
北昌祭出腰间一把精巧的长剑,配合着赫连煊的内力长剑突然有了无数把分剑,每一把精确的瞄准了这院中的百来人。
赫连煊的内力早已将这么些压得内脏俱损,看着这满天长剑,不少人已经认命的闭上眼睛,想要以此来缓解对死亡的恐惧。
“唰唰唰...”
随着长剑刺穿肉体发出的撕裂声,一大批的人开始以压倒性的规格躺平在这偌大的院中,一时间鲜血侵入土地,染红了原本该是青色的杂草,血腥气味弥漫开来,院外行走的路人都已经开始捂鼻寻找异味的源头。
其中一个黑衣人吓出了尿,瘫坐在地上,除了发抖完全没有了什么其他的反应。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的人他既然动了,就别怪本王!”赫连煊带着内力的声音震颤着人的耳膜直击大脑。
那人的状态很是不好,看着身边刚刚还和自己嬉笑的同伴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具的尸体,此后他的人生注定是不能安稳度过了。
“滚!”北昌说得很是鄙夷。
他最看不得的便是一个武将还不如文人有骨气,既然学了武,生死不过是归宿,自当要尽力搏斗才是。
那人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要逃跑,奈何起身的动作都反复试过多次才能勉强站起,短短几步路就摔了六七下,但此刻为了逃命,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赫连煊和北昌也并未停留,大院的大门已经被打开,过一会儿这个地方便会被这样一件可怕的命案弄得人心惶惶,赫连煊既然动了这么大阵仗就没怕过上面彻查,只是他和南宫诗情好不容易在远离京都的地方待在一起,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
果不其然,在南宫祈深退房的时候就听到客栈里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今日镇上突然之间死了百来人的事情,还别说,这些老百姓编故事的本事那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有说厉鬼索命的,有说是自相残杀的,还有更甚者说是集体自尽的!
“估计这事也瞒不了多久!”南宫诗情有些顾虑。
“既然做了,就不怕被知晓。”赫连煊安抚。
“王爷身份自是不需要担忧这些的!”南宫祈深话里有话。
“七皇子有何高见!”赫连煊冷言。
“诗情毕竟是公主,和那个人好歹也是兄妹,无论如何王爷如此行为难免会让父皇迁怒于她!”
马车内只有诗情祈深和赫连煊三人,这里的路都是小路为多,所以马车都是比较小的,马车空间有限,三人哪怕分了三个方位坐着,距离也是非常近的,一路上赫连煊已经在尽力的和南宫祈深保持距离了!
“七皇子清楚王妃受伤是因为谁就好。”赫连煊眉眼冷冷的。
南宫祈深一时间像块半截木头般的愣愣杵着。赫连煊的话直接挖开了他心底清楚却又不敢面对的心事,其实他在第一时间得知父皇能让他揽下赈灾这件事的时候,他便知道肯定是诗情向父皇举荐的,他等得太久了,他以为她是在兑现曾经向自己许下的诺言。
可从见她第一面开始,他便知道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体内母蛊最大的问题是会让她不知什么时间什么事情的刺激下失去记忆。
如果她一切都不记得了,那么举荐他来赈灾便是有别的目的,他并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她变了。
她变好了,而他的存在也成了拖累。
南宫诗情看着祈深宛如一只被困的动物,分离撕扯束缚无果后认命的无力感,她很清楚这种感受,那种无助的心情就像一根绳索牢牢地捆住你的脚,然后被某种力量死命的往下扯,底下如同深渊,恐惧害怕又想拼命挣扎,最终还是要接受永不冒头的结局。
她心疼了。
“祈深..”南宫诗情温柔的声音里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