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林:“床前明月光?”
“不是这李白的,是辛弃疾的《满庭芳,静夜思》,‘云母屏开,珍珠帘闭,防风吹散沉香。离情抑郁,金缕织硫黄。柏影桂枝交映,从容起,弄水银堂。连翘首,惊过半夏,凉透薄荷裳。
一钩藤上月,寻常山夜,梦宿沙场。早已轻粉黛,独活空房。欲续断弦未得,乌头白,最苦参商。当归也!茱萸熟,地老菊花黄。’诗中共有二十六味中药名。我那时候小,还数了半天才知道有几味?”
秦柏林眨了眨:“我不会。”
“你又不学医,不用会。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说个有趣的给我听听。”洛双鱼说着随手摘了朵月季花别到秦柏林的衣襟上。
不远处有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看到他衣襟上别花,噌噌跑过来,昂头对洛双鱼道:“我也要。”童声清脆,天使容颜,穿着一套喜庆的唐装卫衣裙,扎了个丸子头,十分可爱!
洛双鱼笑着给她摘一朵别到她的丸子头上,道:“小美女,你家大人呢?”
“走丢了,没事的,一会他们自己会找过来。找不到,会报警,到时候我再去接。”小朋友美滋滋地伸手摸脑袋上的花,东张西望,想找个镜子看看美不美?
洛双鱼乐不可支,拿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让她看:“很漂亮!”
小家伙马上陷入自己的盛世美颜中不可自拔!小手握着手机不放,还摆出各种姿势,好一会,问秦柏林:“我可以当你的新娘吗?”
洛双鱼和秦柏林:“……”
洛双鱼逗她:“为什么呀?”
“妈妈说,这里别着花的是新郎。”她指了指秦柏林的衣襟。“这里又没别人跟我抢当新娘,我可以当吧?”小朋友以为他们玩过家家。
秦柏林嘴角抽啊抽,道:“我们只是觉得好玩,不是玩过家家。”
“那现在玩嘛!姐姐,你当证婚人。”小家伙自来熟得很。又冲不远处在玩的几个小朋友,大声道:“我们来玩过家家,我当新娘,他当新郎,你们要不要当迎亲队?”
洛双鱼:“……”
秦柏林涨红了脸,连忙把花拿下来,塞给洛双鱼,抬步就走。
小家伙冲上去揪住他的衣袖,哇一声哭了……
秦柏林吓一跳,也不敢甩开她,板着脸:“你干什么?”
“你、你呜呜,看不起我,呜呜……”
洛双鱼连忙上前安慰:“不是的,哥哥不认识你,他害羞。”
秦柏林想反驳来着,但人家哭了,只能闭嘴。
“可是别人都这么玩的,呜呜!我就要他当新郎,我要他当我新郎,呜呜……”小朋友哭到眼泪“啪啪”掉。
很快就招来了无数人的目光,有跑过来,大人则静观变。
“初晴不哭,他不当,我当。”
“我也可以当的,别哭。”
几个小朋友七嘴八舌安慰着她,都一脸怒容瞪秦柏林。
秦柏林既无辜又生气,羞愤地瞪洛双鱼,都怪她没事往他衣襟上别什么花嘛?
洛双鱼折了几朵花,往几个小男孩衣襟上别上,道:“不哭,我们玩抛绣球招亲,小妹妹抛绣球,抛到谁,谁就当新郎。那个哥哥不愿意,咱们小公主多的是人选。是不是?”
这个主意果然让小家伙停止了哭泣,点头:“好!可是没有绣球。”
“多大的事,用鲜花扎一个。”
见小家伙不哭了,几个小男孩也没有再理会秦柏林,专心等洛双鱼扎绣球。
秦柏林蹙眉,他好像被抛弃了?这么尴尬的事,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幼稚!
洛双鱼摘了几朵花,把自己绑头发的橡皮筋取下扎成花束,递给小女孩,笑道:“小公主要背向新郎人选抛哦,这叫姻缘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