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带我俩来到二楼的一个豪华包房,左右两边就是我和黄公公的房间。
第一次请我出来吃饭,三叔也不含糊。大大小小一共点了两百多道菜。煎的、炒的、蒸的、煮的、白灼的、凉拌的···把店里能拿的出手的菜全点了个遍,关键是还不收钱。
店小二一个个菜端上来,足足摆了二十桌。这哪叫吃饭啊,分明是摆酒席!只不过宾客只有我们四个人。绝对的报复性消费!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吃再说!饿了几天,全靠凉水填肚子,现在感觉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几轮下来我肚子已经胀的跟个皮球一样。
“来!大侄儿,喝!”
三叔端起一杯酒,要跟我碰杯。
“叔,光这样喝闷酒,多没意思!要不这样吧,我教你猜码!谁输谁喝。”
“猜啥马?直接宰了便是,还用猜?”
“此码非彼码,这是一种划拳游戏,很好玩的!”
“噢?真的假的,不许骗你叔噢!”
“哈哈哈哈!三叔你那么聪明,我哪里骗的了你?”
“哈哈哈哈!大侄子你比你父皇会看人,你父皇只会怪俺老张喝酒误事。”
“这哪能叫误事呢?这叫探讨人生!壶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这样吧,我教你们猜广码!张苞和黄公公也加入进来,人多才好玩。”
这回父皇不在,也不可能到这儿来,再也不用担心被罚去太庙了。
“好!好个杯中日月长,那你就教叔猜广码。”
我把玩法,和叫法给他们详细讲解了一遍。你还别说,这几个人悟性挺高是块喝酒的料!
为了防止三叔两父子放水,我让黄公公跟我一边,二打二,哪边输哪边喝。
准备就绪,数十个酒杯一字排开,三叔还叫了门口守着的一个士兵进来倒酒。
“三叔,可说好了噢!哪边输哪边喝,输了不许生气,不许耍赖。”我特地叮嘱。
“嘿嘿!你三叔是耍赖的人吗?赖啥都不会赖酒。开始吧!”
我把一只脚搭在凳子上,撸起袖子,增强气势。“开始!”
“兄弟好啊!六叔公。
哥两好啊!一支骨。”
“不中!从新来。要是不中就继续猜,不用停下来,错码算输。”
“好嘞!”
“兄弟你威啊!七(出)街耍,三轮车,狗粉肠,二妹靓···
好兄弟呐!三轮车,开玩笑,四红中,七(出)问题···”
“爹!你刚才四红中,中他了。”张苞忍不住打断三叔。
“是噢!大侄子,俺中你了。”
“过码不算!咱刚说好的。从新来!”
三叔右手一拍自己脑袋。
“来玩耍呐,八只脚!
侄子来啊,六叔公!”
我出四,三叔也出四,我停了下来。
“哈哈,三叔!我八只脚中你咯。下一个。”
三叔瘪着嘴,左手做刀的样子,对着右手食指猛切猛切,只恨自己多出了一只手指。
“兄弟好啊!七街耍,狗粉肠···
兄弟好呐!发(八)财来,两人好···”
“等等!等等!你们两个猜了那么久,都没分出胜负,你们两个先碰一杯。”
“滋!”
我和张苞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同时仰面一饮而尽,你还别说,这陈年的杜康入口柔顺,不愧是酒中鼻祖。
“嘿!臭小子,你学的挺快啊!居然能跟我打平手?再来!”
“来就来!谁怕谁?我刚才那都是让你,不然你早喝了。”
“黄公公,去!找头牛来,让他继续吹。”
“兄弟你威呐!四季发,一支骨,三轮车··
好兄弟啊!六叔公,开全手,狗粉肠···”
“哈哈!说你吹牛吧?全红,翻倍!一人两杯。”
三叔父子俩脸黑的跟块碳一样,一边喝,一边责怪对方。
没有了宫里的压力,喝起酒来都尽兴许多,嘴里不自觉哼起歌来‘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