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安然这才出现一丝诧异,春苗得意道:“小姐你都不知道,那女子不是什么妙龄少女,也非年华正好,独自一人带着女儿,孩子就比二小姐小了几个月呢。”
“二老爷不知道看上人什么了,见了几次面就念念不忘,非要把人领陆家,本是趁着二小姐入稷下宫的好事提出来,可又怕老夫人那边不赞同,就打算找我们老爷直接定下,到时候二夫人也没得闹了。”
“可奴婢觉得二老爷这事做的不地道,回头二夫人该怨的就是我们老爷了。”
“还有啊……”春苗最后冷嗤一声,“老爷叫管家和尤二婶子上过那家门,您猜怎么遭,啧啧啧,那家姑娘长的一分像她娘,七分随了二老爷!”
“分明就是养在外头的外室,往后见了那位,谁还不知道似的。”最后春苗总结一句:“大葱掐了头,装蒜!”
说了一阵,春苗继续去收拾房间,直到从陆安然床边的落地柜底层翻出一双鞋子,“呀,鞋头怎么开了?”
陆安然让春苗一惊一乍的,循着声音看过去,身形却一滞。
春苗手里的是一双虎头鞋,成人的半个手掌大小,虎头虎脑绣的惟妙惟肖,萌趣可爱,充满童稚味。
陆安然走过去拿起虎头鞋,春苗像是做错事了,低声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拿去补补。”
“不用了。”陆安然手指轻轻抚摸过鞋面,面色平缓,眸光深敛,藏着未诉的晦涩,“你先下去吧。”
这双鞋子是陆安然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既凝聚了深沉的母爱,也带给了陆安然一个解不开的谜题。
第24章 离开王都
稷下宫入学定在来年元月初八,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对于外地的学子来说这个时间有些尴尬,要么提前一点,索性在王都过年,否则说不定除夕之夜就在赶路中度过了。
可是相比较能进入稷下宫来说,这一点委屈根本算不得委屈了。
蒙州境在大宁朝的最北部,就是开春后天气适宜好赶路的情况下,马车也要走一个多月,特别是严寒冬月,遇上大雪了,耽搁起来就说不好日子。
所以在拿到入学名额后,二房就忙活了起来,把能想到的东西全置办了,首饰也重新打了几套,以免陆简妤在王都权贵小姐们面前丢了份。
陆老夫人还私补了些好东西,总归是给陆氏争脸面要紧,不该省的不能省。
可就在这般忙碌而有序的日子里,陆氏却爆出了一个消息,这下,就跟狼闯进鸡窝一样,顿时鸡飞狗跳起来。
二房里,陆围脸色难看,于氏骂骂咧咧,陆简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大哥也太欺负人了,都定了人选,这会子临出发了又变成自个女儿,这不是拿我们寻开心,是故意来侮辱我们!”于氏摊着手掌,右手背敲左手掌心,“全蒙都谁不知道这个事的,啊?以后简妤还怎么出门见人。”
陆围皱眉道:“少说两句,王都的意思,和大哥无关。”
“哼!”于氏往地上啐了口水:“没人传消息去,王都怎么发来那样的信!”
陆简妤呜哇一声,大哭道:“现在倒好,成全了他们大房好名声,却拿我做筏子,我……我死了算了。”
陆围被吵的脑门疼,甩袖道:“一天天的尽吵吵,还有完没完了。”
于氏抱住陆简妤搂在怀中,愤愤不平道:“老爷,好较你说句公道的,这么些年来,哪次好处不是给了大房,他是族长没错,可你难道不是他同母同胞兄弟?别的我们也不计较,就这次的事,是不是他陆逊理亏?”
“大哥说了,稷下宫的事他没办法,其余地方会补偿简妤。”陆围沉声道。
于氏不以为然,冷哼道:“说的比唱的好听,要不是当年他把那个女人带回来,我们陆氏至于如今……”
“闭嘴!”陆围猛然站起来,眼神不同一般的狠戾,警告味十足:“再提起这件事,就给我滚出陆家!”说罢拂袖而去。
于氏和陆简妤被吓的一愣,回过神,就成了母女两抱头痛哭。
二房那边不安宁,陆老夫人也闹心,她看向陆逊,这个长子从来就温文儒雅,可却也固执,否则当年……
陆老夫人想起当年,胸口就像被闷鼓捶打,这心就更憋闷了,面色不虞道:“宁远,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
“儿子前后收到了两封稷下宫的信函。”陆逊坐在陆老夫人下首,神色恭谨道。
陆老夫人试探道:“全都注明了陆安然的名字?”
陆逊缓缓吐出一口气,点头:“是。”
如果说第一封还能压住,第二份即便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