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金氏一直怀疑我勾引大伯哥,可就算是再放荡的人,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不伦的事。”
“那金氏缘何误会?”
这一次,魏氏并没有立刻回答,脸色几番变化后,沉沉一叹,“有一次我去县城和人见面,恰好大伯哥看到,他私下里找我说话,叫大嫂,也就是金氏,她发现便误会了。”
陆安然抓住了中间的关键点,“尹天明看到了什么?”
“既然我告诉了小姐,这件事便没什么可瞒的。”魏氏脸上头一次出现类似于伤神的表情,幽幽道:“同我约见的是故人,曾因父母反对被拆散,后来家里急忙寻了如今这桩婚事。”
也是巧合,那次魏氏去县城采买东西,不止遇到了那位故人,还被尹天明都瞧在眼里。事后尹天明告诉她,不管从前种种,现在既然嫁入尹家,就不该同别的男子亲近,好好过安生日子。
“金氏只瞧见我们低声说话,以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魏氏看向陆安然,“小姐上次应该也看到我和尹天明在院中交谈,却从未多嘴,可见人与人的不同。”
魏氏这么坦然,倒显得陆安然心虚,左右她也真的因此在心中计较过两人。
魏氏似想起什么,忽而道:“对了,其实佛像底座机关一事,村中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佛像雕成那日,不少人好奇来家中观望过。”
陆安然点了点头,“ 但是你刚才说鬼杀人,机关还重要吗?”
魏氏一怔。
陆安然又道:“如果村里藏了那个凶手,他不仅半夜可以潜入你家中杀人,还能花费好一番功夫将现场伪装,却不惊动任何一人,再就是,这样的人至少和你们一家有深仇大恨,你们却毫无头绪?”
魏氏下意识道:“天翔不是死在外边……”她急急收住话,差点咬了舌头,“是,是公公和人在外说的时候,我听见了。”
陆安然清冷冷的目光一动不动盯着魏氏,令后者一身冷汗后,什么也没说的颔首。
越这样,越叫魏氏心里不安,拽紧了被单,支吾道:“小姐不问了?”
陆安然手指摩挲着手炉纹路,淡道:“不用我问,着急解释的人自会说。”
魏氏心口漏跳一拍,力持稳定道:“我不是……不是我这……我又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总不能干出坑杀亲夫,害死侄女,再枉顾天理灭婆母的罪孽。”
陆安然拢着暖炉站起来,俯视魏氏道:“真相迟早会跳出来告知世人。”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魏氏撑着床铺急急道:“我想到一个怀疑的人。”
陆安然偏头,“谁?”
“王寡妇!”
陆安然眉头微蹙,听魏氏道:“我亲眼看到王寡妇曾和大伯哥关起门来说话,后来被婆母训斥了一顿后,王寡妇许久不敢再来家中,你去问田嫂,她也知道这事。”
如果王寡妇和尹天明有了首尾,除掉反对的尹老太和碍事的苏苏,似乎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那尹天翔呢?”
魏氏气力不济的往后一靠,自袖袋抽出一条素帕擦拭鬓边细汗,“天翔曾在年少无知的时候调戏过她,怕是心中记恨。”
“嗯。”陆安然没有说信,也没说不信。
魏氏躺在床上,勾了勾嘴角,没什么笑意道:“陆小姐您这样的人,从来就生的天上月,没见过人间种种污秽事吧。”
陆安然没有反驳她,只是留下一句:“人贵自重,而后得他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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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魏氏的房间,陆安然一眼看到拐角处枯木荡风里,暖阳霞铺,他轻捻玉骨扇,神态悠闲,眉眼流转间,尽显风流。
云起走来,看陆安然眉间隐有沉思,轻笑道:“有所收获?”
陆安然同云起讲了魏氏透露出来的东西,听完后,云起合扇柄拍了一下掌心,道:“巧了,我刚从尹天明那处过来。”
陆安然微愕:“他怎么说?”
“魏氏确实有个旧相好的,不过因为他不务正业所以家里人严厉反对,才急匆匆找了尹家嫁过来。”两人并肩前行,云起慢悠悠道:“后来金氏误会两人,得了郁症不解,最后想不通才跳井。”
陆安然道:“所以尹天明没有杀弟的动机。”
云起反问:“你相信两人说辞?”
陆安然缓缓摇头:“尹老夫人佛堂中的佛像用整块原石雕刻而成,只有底座金莲部分切割开来,最后才连接而成。而佛像表面上了一层黄色漆,在你们进来前,我查看过到底的佛像,发现佛头后面黄色漆有一点褪色痕迹。
魏氏说尹老夫人出事时她在给尹天翔烧纸,田嫂还和她打过招呼。可如果提前破坏了机关,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