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仍旧找不到人。
苏霁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边道:“他可能学过一点乔装之术。”
陆安然灵感一闪,“王守仁?”
“什么?”苏霁一头雾水。
云起倒是瞬间醒悟,“王守仁死在竭海,又出现在京城袭击荣安县主,坡脚商人与京兆府门前的怪人迟迟找不到……或许……”
“他们根本是同一个!”到最后,两人异口同声。
苏霁好笑的看着两人,“你们在打哑谜?”
陆安然道:“凶手懂些乔装易容,又利用多重身份随时变化,以至于我们永远跟在他身后慢一步。”
苏霁非愚钝之人,这样解释就明白过来,指着手中拿的一张纸,问道:“这个呢?能让我们提前一步埋伏,还是凶手的另一个招数?”
除了碎布外,里面还放了几张纸,上面凌乱的写了一堆字,从中不难辨别出都是几个死者有关的东西,还有王都不同街巷路线图。
“画的正经还挺那么回事。”云起翻了翻,道:“现在差不多可以确定,住在这里的人就是凶手。”
“嗯。”陆安然又把目光放在那副画上。
云起抬头时注意到,问:“这么好看?”
画上晚霞映山,牧童骑牛吹笛,背后炊烟袅袅,寻常可见的人间烟火气,与这破旧冷清的房间形成鲜明对比。
陆安然用食指抵在鼻尖,“有个味道。”
“嗯。”云起靠近过去,“照这炊烟来看,饭快熟了。”
苏霁哭笑不得,边走过去边道:“又不是画仙,哪里就有……嗯?真的有。”
云起嘴角微勾,哼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罢,抓着画卷最底下一扬手。
墙壁被凿开一个小洞,三个酒碗,一顶小香炉。
只不过,碗里没有酒,香炉也没有烟。
陆安然拿起碗看,“他在这里祭拜过,碗里原先盛的也不是酒,而是血。”人血。
就算陆安然不说,通过余留下的淡淡血腥气,云起和苏霁想到了。
云起扫过最里面空的地方,手指抹过旁边灰尘,道:“此处应该放过牌位。”
收拾好从里面出来,陆安然道:“接下来怎么做?”
凶手犹如狡兔三窟,手中不知握了多少身份牌,还会变化样貌,说不定混出城去也不定。
云起勾唇一笑,眉宇间露出几分自信,食指弹了弹手中握着的纸,桃花眼眯起一抹狡黠弧度,“答案在这里。”
第85章 泼漆
疑犯落脚地没抓到人,不过在他房间发现不少东西。
几页纸记录了各种消息,关于死者生平以及所在府邸,并且对他们出入时辰都很了解,可见凶手每次下手前都做了相当的准备。
退一步,就算不是凶手,那么这房间的主人也和凶手有着密切关系。
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抓人。
“杜问致,大业九年从军,入贾正清麾下,三年后升为百夫长,大业十四年竭海战中立功,帝封赏,擢升为上府左果毅都尉。”
云起抖了一下手中的纸,问苏霁:“盯梢杜府的人安排好了?”
这是凶手留下的纸页当中,唯一还没有被害的人。
“我让提刑司的人在对街留意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另派了两个我们的人暗中留在杜府周围。”苏霁思量道:“只是不知凶手打算扰乱我们视线,还是故意叫板。”
云起冷嗤道:“他既然要和我玩这手,我们也不能让他失望。”想了一下,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笑容,“祁尚那小子闲着也是闲着,你不是怕凶手声东击西吗,让他多盯着城里其他地方。”
苏霁一琢磨,毫无心理负担的说道:“也是,祁都尉办事还是牢靠的。”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要黑黑一窝。
这么过去一天一夜,提刑司那边没有收获什么,陆安然在医辨宗里又开始修复两具尸骨。
此刻正对着其中一副缓缓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也是断头。”
不知这尸骨什么来历,但从白骨化的程度推测这两具女尸死亡时间都超过十年往上。
之前陆安然和云起翻阅过提刑司旧档,证实以前没有发生过引魂断头案,确确实实是几个月前才开始。
她现在越发好奇,雷翁从哪里弄来的两具女尸,什么身份,又为何而死。
晚上回吉庆坊,马车被堵在半路上,陆安然刚挑开车帘,外面墨言双手叠在脑袋后往后一靠,语气不爽道:“有一户人家走水,堵着了。”
空气里还有余烟未消,远远的飘来一股子焦味。
陆安然看了眼,从方向来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