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悉心教导。”
与孟芝弱柳扶风不同,孟时照美的有些攻击性,脸上常带世家嫡女的冷傲贵气,这般挑眉掀唇,自有一股谁都看不上的睥睨之气。
这也是孟芝常常认为孟时照看不起她的原因。
“想要进侯府?”孟时照口气微冷,“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
锦瑟头垂的更低,表情纠结,心里又埋怨孟芝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候惹出大乱子,还不是要她家小姐收拾。
—
孟时照避开了那群人,陆安然一不小心却闯了过去,叫孟芝缠住了。
“可见我们是有缘的,王都城那么大,总是遇到。”孟芝二话不说,拿了酒杯往陆安然手中送,亲密无间的样子,笑着道:“新入局者,先喝一杯,再做一首带春和花的诗,这便算你过了,如何?”
陆安然扫过在场众人,其中有她见过叫不出名字的几个,但大多都不认识,沉吟片刻,道:“我不会作诗,直接喝两杯吧。”
有公子拍桌吆喝道:“陆小姐豪放啊,不愧是北地出来的人。”
一阵哄笑,说者无心,但其中不乏轻蔑,陆安然全都不在意,她来此,也不是为了结交。
反而孟芝表现出比任何一次都热络,说什么话都要带上她一起,让陆安然有些疲于应付。
就在这个当口,其中一个女子道:“同坐一堂,陆小姐还蒙着脸,好像有些不礼貌吧?”
孟芝心口不由咯噔一下,她正讨好陆安然当然不想她难堪下不来台面,故而帮着出声道:“安然不大方便,并非故意冒犯。”
陆安然眼尾略过孟芝,对她突然而来的亲密称呼有些莫名,眉眼微敛,没有看向那个问话的女子,起身对大家道:“惹各位不自在,我先一步离席,告辞。”
谁也没想到她说走就走,居然不给在场人一点面子,全都闹了个目瞪口呆。
孟芝回过神想出口说话时,陆安然已经利索的转过弯,拐上另一条路了。
“呵,什么人嘛。”那小姐不满,气哼哼道:“孟芝,你找来的人!”
孟芝尴尬的笑了笑,“我的错,我喝一杯赔罪,好不好?”举杯垂目饮酒时,眼中闪过一丝埋怨。
陆安然抚了抚额头,酒从喉入,气自鼻散出,有些晕人。
春苗不满多时,到了这里没人,才忍不住开口:“那群人当自己是个什么。”还敢当面作践她家小姐。
“不是庶子庶女,便是小家小族中人,小姐哪用给他们脸面。”春苗气恼不平,又道:“还有那个孟家庶女,什么叫冒犯,他们这样做才是冒犯了小姐。”
陆安然见春苗气的一口一个庶女,不由好笑道:“平常也不见你这般刻薄。”
“谁让他们惹着小姐了,要不是今日陆家做宴,奴婢定要出了这口气。”
“犯不着和他们争长短。”陆安然多闻了一会儿鲜花翠林中的新鲜空气,将心中浊气吐出来。
事实上,陆安然也真没放在眼里,只不过碍于孟芝邀约,才不得已留上一会儿,那位小姐找茬,正好给她一个走开的借口。
能与孟芝坐一起相谈甚欢,本也都是差不多出身的人,虽说今日来此不谈家世,但谁愿屈尊降贵。
说来,只有苏湘湘为例外,她父亲不过四品官员,在一众伯侯公当中看都不够看,不过她硬是靠着自己挣了个脸面,各家族贵女公子都以结交她为荣。
—
这回陆安然不敢往发出人声的地方走,结果越走越偏,不小心到了一处池塘小院。
说是小院,其实更像水榭亭台。
两层楼高,以立柱架于水上,临水一面,设凭栏靠背。
池中有荷,蜻蜓掠水,已露小荷尖角。
陆安然走的累了,想要去上面坐歇一会儿,谁知刚上几节台阶,就听到男人低低的调笑声以及女子轻喘,顿时怔在原地。
透过扇形空窗,看到男人一边侧脸,正是那位柳家庶子柳长和。
另一个女子穿着丫鬟服饰,却与任何府邸的都不同,陆安然有些印象,好似之前见过庄子中的奴婢都是这幅打扮。
陆安然暗暗松口气,还好柳家庶子行为无状,但也有自己玩的一套,要是让她撞见柳长和与哪位小姐才真叫人窘迫。
看来柳长和趁人不注意,勾搭了庄子里的丫鬟。
再看丫鬟满面含春,媚眼斜飞,陆安然懂了,不算两情相悦也是投了彼此的意。
主仆二人面面相对,都有些无奈,怎么躲个清净地方,也能遇到这样的事。
两人趁着没人注意,又悄无声息的从原路退回去。
离远了,春苗面色绯红,拍着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