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男男女女复杂,这两日下来,男女他都快分不出来。
“那个,男施主,贫道并非故意,向你道歉。”
凤倾瞪大眼,为什么加个男字强调,“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别拦着我,我非揍死他不可。”
这边纠缠不分,寻清看到什么,有些高兴地喊了一声:“禾禾。”
云起颇为惊讶,一是没想到又遇到那位被咬的姑娘,二来寻清跟谁都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却从这一声里听出几分撒娇亲厚。
禾禾背着竹筐在人群里行走,听到喊声抬头找了一圈,随后露出一个浅笑,“寻清。”
走到近前,她发现云起也在,意外之余行了个礼,“公子你也在。”
“伤好了?”云起扫过她的脖子,随口问道。
禾禾摸了摸伤处,微笑道:“好的差不多了,还要多谢公子和其他几位出手相助,特别是陆小姐,她给的药很好用,一直没机会当面感谢。”
寻清和禾禾很熟的样子,两个人简单地交谈几句,把近况说了一下,听到是云起将寻清从山中道观接出来,禾禾露出一丝安慰。
“公子心善,我也一直不太放心寻清一人在观中。”只是她有双腿不便的父亲照料,若再多个孩子根本无力承担,平时只能卖了草药后换点钱买些吃的用的,顺便给寻清送一点过去。
禾禾给寻清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待在公子身边要听话,以后我会来看你。”
寻清郑重地点头,眉头拧成疙瘩,小大人般劝慰道:“禾禾你放心好了,找到师父的师弟后,我还当我的道士。”
禾禾一愣,“啊,你这么喜欢当道士吗?”
寻清特别执着,认真道:“师父说,我与道有缘,将来要继承道法正宗,发扬光大的。”
看他们说得没完没了,凤倾不耐烦地拧了拧秀气的眉头,对云起说道:“这村姑你又是从哪里认识的?”
禾禾看抬头看了凤倾一眼,见他满脸戾气凶巴巴的,有些瑟缩地退一步,看向云起道:“我想和寻清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云起摆了个请的手势,禾禾拉着寻清走远几步,摸了摸寻清的头,也没说别的,只几句贴心叮嘱的话。
两人很快回来,禾禾给寻清塞了几个铜板,还有一包吃的之后,跟三人告辞,“我还有事,寻清就暂时麻烦公子照顾,倘若什么时候公子不方便了,麻烦派人去往王家村马里坡通知我一声。”
云起看她往城外走,而且刚才那包吃的显然也是给她自己准备的,不由多问一句:“这个时辰了出城,你不怕再迷路?”
禾禾想起上次的经历眼中闪过一抹惊慌,拽着手指头不说话。
“采药的话,不如明日再去。”云起不想隔天再接个案子,有人又在深山里叫夜叉吃了。
然而,禾禾下一句话让云起忍不住望天。
“我有个小姐妹叫秀芳,几天前进山后不见了。”
第172章 移情别恋?
陆安然从义庄出来,天色入黑,新月呈弯刀,垂垂斜挂树梢。
义庄门口两盏白灯笼在风里飘来荡去,寥寥寂夜,苍白而惨淡。
无方在外面打好一大桶水,陆安然除掉鹿皮手套仔细清洗十指,神色带几分思量,不小心踢到木桶,里面的水溅出来,打湿了她的裙摆。
水倒不要紧,只是沾染了药粉,素青色布料有些泛白。
陆安然想取帕子擦拭,才想起自己的帕子刚才用掉了,低头看了会儿,打算干脆打湿了再让风吹干。
无方上前一步,从袖袋最里面摸出一块帕子,在木桶里吸了点水挤干,蹲下来一点点擦掉药粉痕迹。
陆安然拎了一下裙子,把无方扶起来,“可以了,水渍待会儿就干了。”
大家小姐从小受礼仪教导,自不能衣衫不整出门,两人就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等裙子干了再回云府。
无方把那块湿帕子叠起来要塞回去,陆安然余光扫到什么,握住了她的手腕。
帕子轻盈飘逸,薄如蝉翼,是名贵的青蝉翼布料制成,虽没有织金锦那么贵,但也非寻常人可用。
再细看,帕子有些年头,绣线都脱落了一根,刚好在‘妍’字的一撇上。
无方随着陆安然的视线落在那个字上,眼眸里波动一闪而过,很快恢复成平日的死气沉沉。
陆安然展开,“错针、挑花、盘金、影金、满地秀。”
她绣工一般,但陆逊也曾找人精心培养,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上面的绣纹所用的几种绣法。
无方站直,眼睛微垂,初夏风热,吹不暖她一张冰冷的脸庞。
“你的名字?”陆安然手指摩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