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蒙面的于知府。”
现任御史台大夫顾国梁乃当今皇后父亲,但凡有利可图,必然用此事紧咬薛刘不放,怎么也要从二皇子和淑妃身上扒一层皮下来。
云起和陆安然讨论的时候,她不是很明白,为何太子不干脆让于知府暗中捅给皇后那边。
听了陆安然的问题,云起轻哂:“连你我都能想通的事情,顾国梁浸淫官场多年,老狐狸早就成精,他会想不明白?”
到时候一样能达成太子目的,但也会让顾家人意识到小太子长大了,需要提防。
此刻,陆安然说完后,两人保持了少顷沉默,子桑瑾开口,说的却是:“你都看过附近了?有没有其他的路可通往外头?”
陆安然视线在他身上定了定,转移开后,回道:“有三条出路。第一,我们可以在原地等着人来救。”
子桑瑾轻哼:“你好像说了句废话。”
陆安然手指前面湖泊,“如我没有猜测,这是十八泊的第十四泊,既然昱月十八泊每一泊都相连,肯定能通到外头。”
“你确定不会先憋死?”
陆安叹气,“或者我们另找出路。”
“靠你一条残腿?”
陆安然在固定好的腿上一眼扫过,“好,那我们就等人来救。”
子桑瑾张了张嘴,收回滚到喉咙口的反驳,矜持地颔首:“嗯,本宫估计不会很久。”
既然要等,两人要先合计这段时间怎么度过,一怕野兽来袭,二要寻找食物,三最重要,没多久太阳要下山,他们必须找个能过夜的地方。
“本宫看这片湖畔还算安全,今晚……”
不等说完,陆安然摇头:“殿下内伤严重,湖边湿气太重不适合久待,而且人要饮水兽类也同样,如果遇到了野兽,我们对付不了。”
两人商议沿着林子往前看看,走之前,子桑瑾去湖边清洗一下,顺便喝两口水润润喉。
刚靠近,首先看到一具尸体,子桑瑾先一愣,后松口气,看来红胡子确实死了,他也算没白坠一次崖。
子桑瑾没有特别的洁癖,但要他喝死人泡过的水,还是有点难以下咽。
转头走了一步,忽然想到什么,“你给本宫喝的水,不会从这个湖里舀来的吧?”
陆安然闻声抬头,不解道:“这里只有一个湖。”随后看到子桑瑾落到尸体上的目光,明白了他介意什么,“太子殿下放心,这是活水,会流动。”
子桑瑾怀疑,她就是故意报复。
—
凤倾呼呼睡了一大觉,醒过来脖子酸疼,背着他的男人还在走路。抹了一把嘴,打个哈欠,低头看到祁尚背部湿了一大块。
凤倾偷摸摸抠了半晌,恶人先告状,“祁尚,你背上都是汗,臭死了。”
正好到了休息时间,祁尚把他放下来,摸了摸后领子,干的,没有一点汗。
“看什么看,我说你出汗就出汗了,你眼睛长后头能看见啊?”凤倾不需要讲道理,往身后大石头一躺,翘着没穿鞋子的脚一颠一颠,“饿了。”
祁尚仰头看了一圈,“那里有颗果树……”
“不要,我要吃肉!”上午那个果子的味道仿佛还在嘴里,舔了舔发涩的嘴角,“我又不是羊,还能天天吃草。”
“好,我去看看。”
凤倾得意地扬高一边眉头,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心道果然生来该别人伺候他。
心情好了,有空打量打量,远远望着祁尚有力的步伐,四肢健壮,宽肩窄腰,再往下……
凤倾吹了声口哨,用浮夸的调调喊道:“祁尚,你的屁股好翘。”
走了几丈开外的男人身体一僵,随后恢复正常,当无事发生的继续给娇贵小侯爷打猎。
不过祁尚不敢离开太远,所以没有遇到什么大型动物,倒是抓了几只鸟,拔了毛去掉内脏清洗后,升了火放在火堆上烤。
“这什么鸟?能不能吃?长得有点丑啊。”凤倾横挑鼻子竖挑眼,一刻也不消停。
祁尚正襟危坐:“小侯爷如果吃不惯,我这里还有几颗鸟蛋。”
凤倾瞪他,“小爷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自己吃独食,我才不让你得逞!”
不过鸟蛋他也没放过,祁尚从烤熟了一把抢过来,结果太烫,抖着手掌跳脚,往祁尚身上砸,“啊啊啊,烫死我了,你想谋财害命。”
祁尚第无数次无奈,接住鸟蛋把壳剥开了等风吹到凉之后才递给他,凤倾一口一个,哼哼道:“淡而无味,难吃死了。”
说是这么说,嘴巴没停过。
鸟肉烤熟后,凤倾首先抓了一只过来吹了吹一口咬下一大口肉,咬在牙齿上用手扑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