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王公大臣家里妻妾争风吃醋等,陆安然和云起听得心不在焉,只有鹿陶陶兴味盎然,时不时还要插一句嘴。
两人再次见面相处,没有陆安然想象中那么尴尬,也没有她认为的自在,她掩饰着情绪,把过去所有看似情真意切的假象当成烟花稀碎的梦。
只是陆安然还是不明白,一切虚情假意的背后意图是什么,她曾以为看透了,现在又开始迷茫。
云起状似听苏执说话,嘴角斜斜勾起,手中把玩玉骨扇,即便坐在简陋的桌椅板凳前,慵懒漫不经心的样子,亦透出无上风华又尊贵无双,只是墨黑如玉的眼眸有些沉,里面分明一丝笑意也无。
“……还有一件,云兄应该收到消息了吧?”苏执声音微微抬高了,引得陆安然抬头望过去,他神神秘秘的口吻道:“京兆府大牢走水,早前关的几个浪人都被烧死了,还死了一个和尚。”
云起敛起笑,“确有此事。”
“和尚?”鹿陶陶歪头靠在手掌上,“如今和尚混得都这么惨了吗?”
苏执手肘撑着桌面,靠过去道:“那不一样,这和尚犯了重罪,准备秋后问斩的,原先关在提刑司呢,这个事云兄当清楚。”
一说起提刑司关押的和尚,陆安然想起之前见过那位,便问道:“杀人入罪的那个?”
其实当初狱卒说的奸杀妇人,她说得含蓄了些。
云起捡过话头,道:“不错,月头京兆府提了人过去。”
各中不好细说,云起回来后苏霁提过这件事,好似袁方手里一个旧案和智灯有些关联,就从提刑司把人带去审问,后来直接就定案,判处秋后问斩。
鹿陶陶耸耸肩:“迟早都要死,这样还能得个全尸。”
陆安然犹记得昏暗狭隘的阴森冷寂处,只有智灯和尚单手立掌,如佛祖拈花一笑,周身静谧安宁,仿佛身处的是大雄宝殿。
“说是这么说,总归无缘无故死了。”苏执大胆质疑道:“万一京兆府判错冤案,说不准还有时间翻案呢。”
鹿陶陶抬起一根手指头指向对面,“你问云起啊,不是提刑司抓的人吗?”
云起甩开玉骨扇来回挥摇几下,挑眉道:“那得去问已致仕的刘大人。”
当初智灯被抓的时候,王都风言风语很是传了一阵子,因着他和尚的身份,连带着天下和尚风评也被降了几个等级,让本来就在道教兴盛当中艰难维持的寺庙更难上加难。
不过人都是短时记忆,过去了再提犹如回锅肉,便提不起多少兴趣,就算里面关乎人命,顶多换来一句摇头叹息。
倒是今年春天的事还历历在目,苏执道:“几个浪人,不就是去琼仙楼闹事给抓了,没想着一直没放出来,就这么死了算倒霉。”
鹿陶陶撇开蚕豆抓了个凤爪啃,咬在嘴里道:“哪里来的浪人,起火原因是什么啊?”
苏执带着几分轻蔑道:“还能是哪儿,千赤那等未开化的小地方跑出来的呗,我们大宁朝才不会有这种毫无礼仪可讲的粗鄙野蛮人。”
后面桌子传来一道冷笑,“大国又如何,背后诋毁,所为非君子。”
「谢谢亲爱的书友的支持,这本小说确实很用心在写,大纲前后准备了一年左右,每一章都不划水这几章虽是过渡章,但出现的人以及提及的事情都有用意,是后面剧情的铺垫里面的人物都活在我心里,我会认真完成这个故事」
第237章 不由己
一句话,针锋相对,空气里爆发出一股硝烟味。
苏执喝酒上头,眼尾染上一抹红,拍着桌子起来,嘴里倒出一首打油诗:“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三尺花布扯身上,认作凤来还是鸡。”
鹿陶陶鼓掌:“一步成诗,虽然听不懂,不过很厉害的样子。”
苏执手里酒杯还在,放到嘴边一口饮下,痞笑道:“也可以换个简单的方式,比如不男不女?不伦不类?”
“你!”男子装扮的女人正面对上苏执,满脸怒气地冷笑道:“好啊,这就是你们大国风范?”
苏执抬杠道:“‘你们大国’四个字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我大宁朝人,那我就更好奇了,非我族类,莫不是偷潜入王都,你们居心何在?”
女人还想说什么,一道男声从旁边横插而入:“阿妍!”
来人身高体壮,皮肤黝黑,脸部轮廓较深,眼若鹰眸,看了众人一圈,抱拳道:“舍妹莽撞,还望诸位不要介怀。”
“阿兄。”被称阿妍的女子似乎不服气,在兄长威压的目光下才不甘不愿地闭上嘴。
“大家要是不介意,这顿酒钱我们来出。”男人对着陆安然他们颔首道:“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