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干脆绕出去,指着远处问道。
无方不清楚,幸好匙水自小在王都长大,对各地都很熟,一眼就认出来,“原是灵光寺,如今应是荒废了。”
陆安然意外,“这就是灵光寺。”
“陆小姐也听过灵光寺啊。”匙水想到某些传闻,瞬间了然,既然云王府世子身任提刑司司丞,想来陆安然从他那处听来,他道:“灵光寺智灯被抓后,整个寺庙名声就臭了,剩余的僧人很快散了个干净。”
陆安然提议,“既然离案发地不远,不如前去看看。”
匙水没有意见,“正有此意。”
陆安然想起一面之缘见过的安静祥和的大和尚,又念及三四日前承恩小和尚思念师父而哭哭啼啼,再与大家口中奸杀妇人的恶徒放一起,总觉得不是一个人。
自匙水从其他护卫军耳中听说陆安然如何如何于裘霸手中救下太子,加上如今又帮着太子查凶,心里对陆安然有几分感激,听到她有疑惑,便解释道:“当日那位妇人刚死了丈夫,在灵光寺请了长明灯,原本像她这样单身的女子不适合独自留宿在寺中,不知怎的,智灯和她说过几句话后,当夜就留下了。”
说了什么自然无人知道,后来智灯被前任提刑司司丞审问,他却闭口不谈,一句话也不为自己辩解。
“妇人死在智灯禅房内,身下全是血,官兵破门的时候,智灯站在房间中央,直接当场抓获。”匙水顿了一下,含蓄的说道:“后来仵作验尸,妇人下体破裂的厉害。”
陆安然点出其中问题,“此处离城少说三十里,官兵怎么来得这么快。”
匙水手指一方,“灵光寺五里附近有个驿站,当晚盗贼在那处出没,官兵一路追踪到了灵光寺,误打误撞给撞破了。”
说到这里,三人靠近灵光寺,却同时停下脚步。
灵光寺不大,杏黄色的院墙,一半掩映在参天古木之下。
初秋山中落叶多,青灰色瓦片几乎被枯叶覆盖,杂草肆意疯长,即便上锁的两扇门缝都不放过,拼了命的往外挤。
整座寺庙衰败寥落,充满着垂垂朽已的暮气。
这些陆安然用眼神一扫而过,最后把目光放在台阶下另两位不速来客身上。
女子年轻秀丽,模样标致,皮肤呈小麦色,看上去健康充满活力。她的双手搀扶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一双眼睛正正看过来,不知是否因为眼眶凹陷,显得眼神尤其阴鸷。
“陆姑娘。”女子看到陆安然露出一丝欢快笑容,“又见到你了。”
陆安然颔首示意:“禾禾姑娘。”
“没想到你也来这里。”禾禾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想到什么赶忙介绍道:“这是我父亲,我们来王都看……探访故友。”本想说看病,但想到父亲介意,话到舌头临时转了个弯。
禾禾的父亲双手拄着拐杖,陆安然粗粗看了眼,就算裤腿空旷,依旧能看出双腿已经有些畸形。
陆安然对着他微点头算作招呼,“你们的故交是灵光寺的人?”
禾禾懊恼道:“是啊,没想到寺庙都关了,人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上次都来过一次,父亲非要亲自过来看一眼。”
她父亲平时都靠轮椅代步,可灵光寺在山当中,木制的轮椅不好推行,只好拄拐前来,相当不方便。
“走了。”中年男子催促女儿,一点也没有和陆安然他们招呼一声的打算。
“父亲……”禾禾还想说什么,但她父亲已经撑着拐杖迈步,因怕他摔倒,只好小跑跟上,不忘转头喊话:“陆姑娘实在抱歉,我们先走了。”
父女俩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艰难。
匙水试着提议道:“既然是陆小姐的朋友,不如我们用马车送他们一程。”
“不用。”陆安然心思清明,一眼就看出禾禾父亲绝不会接受别人突如其来的好意,“他们能来就一定能走出去。”
无方已经在灵光寺周围转了一圈,此刻回来道:“没有人。”
既然凶手不曾到过这里,他们三人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用处,转身朝马车停留的地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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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药房内,一天一夜,中间只让春苗送了两趟吃食,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开门出来。
春苗赶忙放下手里摘的菜,“小姐可要休息会,奴婢去给您打水洗漱,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不能吃太多,要不然晚饭该吃不下了。”
“打水吧。”陆安然往房间走,“洗一下我要出门。”
春苗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如没要紧事,小姐还是睡一觉吧,不然身体撑不住啊。再说了小姐的腿才好两天,总不能再让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