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颔首,这还有点道理。
功效不在符纸,在于朱砂。而那些玄之又玄的手段,不过是迷惑世人眼的障碍法。
陆安然想起一事,“可有你女儿的消息了?”
马旦神色黯淡下来,摇了摇头:“没有。”
“之前跟着的姑娘不是?”
“都找了几年了,哪儿那么容易。”马旦苦笑。
就这样,陆安然看了半天书,马旦画了一叠符纸,两个人各自做着事情,到秋蝉送饭才被惊动。
吃完饭,陆安然把无方喊进来,“你手里还有人脉吗?”
无方略作思考,“到小姐身边后,情报信息这些都交给了观月。”
陆安然沉默的点点头。
“小姐要帮马旦找人?”无方在外面守着,房间里说什么都听到了。
马旦跟着他们一段时间,彼此也处成了朋友,而且上次的案子马旦帮了些忙,陆安然想着如果无方方便,随便放点消息下去,总比马旦大海捞针强。
不过无方很有分寸,既然跟了她,就不好再握着云王府的情报。
无方又道:“我去安排,不过人手不多。”这些都是她当杀手那些时日,结交的属于自己的人脉。
陆安然还是那句话,“先考虑你的安危,如果为难不要勉强。”
不知道是不是这张符纸的功效,陆安然一夜都睡得安稳,连日要睡不睡之际的下坠感都消失了,醒来身心舒爽。
秋蝉扶着她洗漱,刚擦完脸,出门买菜的春苗去而复返,还带来一位客人。
陆安然虽意外于对方造访的时辰不对,坐下后和气地招呼道:“禾禾姑娘。”
禾禾满身局促,手指扯着衣角挤出一个笑脸,“陆姑娘,我不是有意打扰,只是王都城人生地不熟,我没办法只能找你。”
陆安然安抚道:“没关系,你有什么事慢慢说。”
禾禾一低头,焦急了一夜的心被这句话熨帖到,眼眶顿时酸涩,带着哭腔道:“我爹不见了。”
第270章 不知心
陆安然不方便出门,无方随禾禾跑了一趟,回来发现门口有个人影鬼祟得很。
无方无声无息地落在那人背后,手一抬,剑柄一横,直接顶在对方喉咙口。
突然来这一招,鬼祟本人苏执来不及惊吓,抬头和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神对上,看到里面的杀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你,我!”
无方视线下瞥,认出来人,利落的收了剑,转身就走。
苏执:“……”什么意思?无视他?
“喂,陆安然在不在家?”
春苗在院子里拍棉被,瞧见苏执迈步进来,笑着道:“我说什么动静呢,原来是苏公子啊。”
苏执踱着方步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很好,没有满身煞气的那个女人,“哦,正好路过,你家小姐有没有去稷下宫?”
“小姐伤了脚在家歇着呢。”春苗握着藤拍过来,突然警惕起来,“苏公子找小姐有事吗?”
苏执不明白为何春苗态度冷淡几分,又想到自己来意,不好意思地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一点点小事。”
春苗不情愿道:“我家小姐腿没好可不能乱动。”还是帮着去传话。
书房里,陆安然右手搁在桌上,手里还拿着本书,“自己出门的?”
无方点头:“木制轮椅还在,木拐杖不见了,屋内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
“禾禾说过她父亲来王都探访旧友,她也是用这个借口带人来看病,但他那位故友已从灵光寺离开。”
“我让人再寻迹问问,他腿脚不便,照理说走不了太远。”
陆安然放下书,撑着桌子站起来挪到旁边倒茶,“如果到今日太阳落山还没有半点消息,你去趟京兆府报案。”
无方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苏执,看也不看就和苏执擦肩而过。
苏执手指着外面,“陆安然,你必须告诉我,她为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陆安然喝口茶,沉默一瞬,道:“也许你矮?”
苏执:“……”
有一阵子没见苏执,这几日也不去提刑司蹦跶,陆安然猜测:“不会是又让国公爷把你关起来了。”
“你就盼我点好吧。”苏执拉了把椅子坐下,“对了,案子怎么样了?最近都没空打听。”
陆安然撇掉浮沉的茶叶,垂目道:“没有其他证据,京兆府以自杀定案。”
苏执撑着脑袋转身,“诶,周青严不是拿了封信吗?那个没用?”
“主观认定但没有证据,不足以支撑谋杀的条件。”
“也是哈,空口无凭。”苏执用手指拨动着空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