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像误会我是别的人派去,故意整了这出瓮中捉鳖,我就倒霉那什么了么。”
云起呵出凉气,“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怎么看个人都看不住了?”
“都是那些个贼孙,功夫倒不深,就是难缠的很。”墨言挠挠头发,烦躁道:“我原想着捉个人审审,反而差点叫人捉住,跑了大半个王都才好不容易甩掉人。”
“别抱怨了,赶紧去找人。”云起眼眸一动,盘算道:“去护卫营找祁尚帮忙,就说禾禾父亲的案子有蹊跷,或许跟几个学子的死有关系,禾禾如今失踪,很有可能她身上携带证据。”
墨言:“这样可以吗?”这完全忽悠人啊!
云起眼皮一抬,墨言耸着肩膀退出去,“属下这就去!”
房门开合,苏霁裹着厚厚的外套挤进来,“大半夜的又怎么了?”
“禾禾不见了。”云起往后靠,脑子快速谋算一圈,转眸道:“苏霁,天一亮你找个借口让护卫营到法华寺……不,兴王府搜查,即便进不去,找几个王府的人问一下有没有特别的事。”
苏霁搓了搓手指,“有一桩,兴王夫妇去接了一个族亲的儿子过继,消息还没传开,袁大人偷偷告诉我了。”
“袁方还有心情关心这些,看来《闺德》案进行的很顺利。”
苏霁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要查兴王府,王妃虽然和智灯认识,但学子们的死扯到她身上还是太牵强。”
“如果今日带走禾禾的是兴王妃的人呢?”
苏霁一怔:“为什么?”无论怎么看,两人都联系不到一起。
云起:“安然怀疑禾禾父亲的死不是意外,而且他失踪的那两日就藏在兴王妃处。”
“这,过于荒谬了啊。”
云起眸色微定,道:“是不是,查过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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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不等天亮,祁尚先一步来了提刑司。
“昨晚兴王府出事了,定安郡主不知怎么突然发病,从法华寺闯回来将子桑归杀害。”祁尚刚从兴王府离开,身上还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
云起问道:“子桑归是谁?”
“兴王从族亲中过继的儿子。”祁尚脸色肃然道:“事情压着暂时没有传出去,只是如今这样,苏公子建议的事确是不好查了。”
云起用指骨叩床沿将祁尚的目光引过来,说道:“恰恰相反,你可以借着定安郡主发疯去兴王府探访,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祁尚不是很理解。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禾禾父亲和王妃似乎有私仇,禾禾现在失踪了,说不定她身上带着什么威胁到兴王妃的东西,你必须要在被灭口前把人找到。”
祁尚一个脑子不够转,“云世子,我不是很明白……”
“等你明白就晚了,祁参领,关乎人命啊!这件事全靠你了!”云起给他一个无比真挚的目光。
祁尚站起来,高大的身材将窗口的光挡得严严实实,阴影压下来,光线如他脸色一般黑峻。纵然心中一百个疑惑,但‘人命’二字完完全全拿捏住了祁尚的心理。
沉默片刻,说道:“我现在就去。”
目送他离开,苏霁摇头叹道:“世子啊,骗这么一个老实人,你良心何在?”
云起端了茶吹一吹,挑起嘴角笑道:“我不是都说了,‘似乎’,‘说不定’,任何事都有一万种可能,你说呢?”喝口茶忽然想到什么,提议道:“不然让祁尚回来,你去跑腿?”
苏霁弹了弹衣角,“我一个病人惊风怕雨,还是让祁参领能者多劳。”
云起轻嗤,又嘱咐道:“祁尚做事还行,就是为人太过耿直,你暗中派人盯着点。”
苏霁往后摆摆手,“世子你还是少用点脑子,免得未老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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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王府上下气氛凝重,王府下人们战战兢兢挤在大堂内,全都把头低到脖子里,无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新来的少爷死了,还是死在定安郡主手里,如今尸体就横在他们面前,鲜血淋漓的模样,看一眼都要做噩梦。
从半夜兴王接到消息后赶来,到现在几个时辰,下人们的脚早就站麻了,却都苦苦支撑着,没人动一下。
有人大着胆悄摸摸偷看上面的兴王一眼,接触到他从未有过的冰冷面容和阴森眼神,吓得牙齿打颤。
兴王动了动嘴唇,没有表情的问道:“事发时,谁负责王府守卫?”
一群人跪下,还不等求情,兴王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杀了。”
那些人被拉出去,兴王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又问:“昨日在法华寺,轮到谁看守郡主?”
又一群人跪下,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