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的‘儿子’。”
陆安然道:“我相信她最后‘认定’慧能是她儿子更多可能是混淆视听,为了瞒下禾禾的存在。”
“真聪明。”云起在宽袖的遮掩下抓着她的手捏了捏,“你还记得你撞见她和慧能对话,就算她当时深信不疑,之后通过查证发现了里面不对劲的地方,然后又在法华寺撞到黄禄,她一定会怀疑黄禄来此的目的,是否当年和智灯串通。”
“如果是这样,兴王妃没有必要杀了黄禄。”
“其实……”云起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他可能是自己故意跑出去撞到沐易安的剑上,为了不让兴王妃找到禾禾。”
墨言听了半天,举手提问道:“不对啊,孩子不是出生在五龙庙,为什么去法华寺找?”
“或许智灯给了她错误提示?”云起用脚尖踢了踢墨言,下巴朝地上橘子皮抬了抬,“你日后见了江婉真或者智灯仔细问问?”
墨言撇撇嘴,把地上的橘子皮收拢起来,“我拿去让秋蝉晒干了做成陈皮泡水下火!”
随着墨言关门的声音,陆安然忧心一叹,“皇上如果查的话怎么办?”
“虽然死了不少人,说白了江氏于社稷江氏无足轻重,更何况人都死了。你觉得皇帝会花多少心思在里面?”云起扬起嘲弄的笑容,“皇帝只会抹除掉江氏存在的痕迹,不会费时费力查个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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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王府的事落下帷幕,之后再也没有学子无缘无故地自杀,王都再次恢复平静,只留市井街坊的百姓们空闲时候取作乐子。
然而犹如一阵风过,在八月底秋闱到来后,人们又把话题转向了更具有时下热点的东西,那些死去的人除了给自己家人多添了一道悲伤,于外人而言,不过就是一段故事,一个名字,顶多给一声叹息,足以表达听客们无限的怜悯之情。
陆安然倒是又见到了周青严一面,他理所当然地落榜了,眼里却没多少遗憾,出乎意料的目光坚定,“陆姑娘,我今后不再参加科考了,我要去当兵。”
陆安然惊讶有余,不知吴炳昌和满骞的死居然影响他这么深。
“陆姑娘你误会了。”周青严一脸轻松地笑了笑,“考了这么几年我突然了悟,读书走仕途或许并不适合我,不如另走一条道路,看能不能闯出番天地。”
陆安然规劝道:“从头开始,并不如你想的容易。”
周青严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已知道吴炳昌和满骞的死是因为千赤浪人,我这次回去准备收拾一下直奔竭海,日后大宁与千赤一战,必有我周青严一份。”
陆安然明白了,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替兄弟报仇,但陆安然不能告知他真相,遂道:“竭海路远,三思而后行。”
周青严去意已决,“人生无常,不如随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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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过后,王都城的百姓还在为不同学子们的风度和才华乐此不疲地讨论时,又一重磅消息如冷水滴入热油,瞬间噼里啪啦炸开来——
《闺德》著书者贾士政涉嫌剽窃,三日后京兆府重审此案。
第五案·完
「下一章番外,以兴王妃为第一人称描述,不喜者可跳过订阅
一不小心把知情者都写死了,而兴王妃为了瞒下禾禾的存在,不会吐露真相,所以用番外的形式把这一案中的故事补齐
跳过不影响整体剧情哈」
妖书案番外篇
寒霜铺路,星辰为衣。
房间里的女人坐了太久,目光落定在桌上,沙漏无声流走,像是曾经逝去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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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婉真,出生在上余县那个小地方,父亲时任河营协办总备,官职不大却实握兵权。
少时也曾泛舟湖上,与同样年纪的闺阁小姐们弹琴作画,每每集会,总要附庸风雅一回,明明张扬着满脸虚荣,却又要装作娇羞矜持,于是我厌倦了。
后来她们背地里说我性情古怪,故作清高,我更不耐烦应付,母亲说这便是后院‘暗战’,日后嫁人生子仍旧要游走在不同女眷当中,如今不学里面的门道,日后有得是吃亏日子。
恰好我读了《盛世皇朝年纪》,我问母亲:“同为女子,文承站在权力顶峰手可翻云覆雨,一己之力改朝换代。”
母亲大惊,并告诫我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万不可对父亲诉说。
那样无趣繁琐的日子里,我认识了黄禄,一个有点可爱又愚蠢的少年郎。
他俊俏风流满足我对戏折子里书生的幻想,可惜身上缺了点文人的书卷气,不过一张唇红齿白的脸蛋大概能抵消那点缺憾。
我看着他干脆利落的撇开曾经背后贬低我那位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