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疏道:“那日我见到师父和周前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师叔还是没有下落吗?”
“没有。”萧疏摇头后想起什么,说道:“不过师父好像不急,应该是有所把握。”
到了吉庆坊,看到有人从陆府告辞骑马离开,陆安然怀着疑惑进门,问春苗:“刚才谁上门了?”
“是相府的人呢。”春苗笑着道:“送来一筐梨和一筐冬枣,说是相爷让他们送来的。”
萧疏侧眸,“师妹居然和相爷还有这份交情。”
“之前因案子有所接触,后来得知,柳相与我父亲曾是同窗。”
萧疏恍然大悟,原来是照应友人的后辈。
春苗将果子抬进去,“这些个冬枣和梨又大又润,看着就甜,小姐和萧公子坐着,奴婢这就去洗一些来尝尝味道。”
萧疏道:“都是南部进贡的果子,每年这个时节,南部都会运一车过来。”
秋蝉掰着手指头算,“一车有多少筐,还要给皇宫里分完了再往下分,到了大人们手中也没多少了,柳相真客气,一下子就送来一大筐呢。”
鹿陶陶背着手摇晃出来,“什么果子,给本大仙先尝鲜,最近嘴巴里都淡出个鸟……”看到萧疏立刻闭嘴,就跟被点穴了一样。
马旦和玄清则是从外头回来,边走边拍雪,“赶着大过年挣点银子不容易,双腿都快冻僵了,秋蝉小姑娘,给我们两弄点热水来泡泡手。”
秋蝉帮着玄清抖掉雪花,“看风水怎么还带着小玄清呢,看这脸都冻通红,带会儿磋点茶油,不然明日开裂了才疼哩。”
马旦:“打小养好根基,日后好继承衣钵。”
“切,骗人的把戏,有什么好传承的。”鹿陶陶说着往后院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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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云起还没有回来,反而让观月喊陆安然去一趟提刑司。
春苗担心道:“不是又有案子吧,这个年还能过得成吗?”好不容易今年凑齐这么多人。
去时还是坐的云起铺好了厚毯子的马车,到提刑司下马车发现雪变大而密集了,天空里白茫茫一片,一团团的像是从空中直接扔下来的棉花团,也像芦花纷纷扬扬,顷刻间把满头乌发染成白色。
观月打了一把伞在陆安然上头,“天牢阴暗,世子将人提在前堂。”
陆安然问出一路上的疑惑,“有人死了?”
“没有,不过这个案犯有些特殊,想必陆姑娘知道后愿意亲自见一面,所以世子才叫属下去请您。”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地方,云起难得正经坐在主位上,半垂眸仿佛陷入沉思,听到动静抬起头,眼中先是冷漠,在看清人后才叫屋内暖气熏出几分温情。
伸手拉着人坐到旁边,感受指尖凉意,一皱眉,“这么凉,不是让马车停到里面来?”
“没事。”陆安然抽回手坐下,已经看到跪在下面的人,脸庞黝黑满是风霜,手指粗糙有几处开裂,衣服就算是黑色仍旧能看到上面一块块油污,还有从他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馊臭味。
“吴捕头抓人的时候,这人不小心撞进来,便一同带回提刑司审问,本来不关他的事,倒是他自己无意中扯出另一件相关的事来。”
陆安然知道这是云起找她来的原因了,转头看向他问道:“什么?”
“还记得绯烟的死吗?”云起指着跪地的人,“他就是当时躺在路中间的乞丐。”
第370章 夫妻
绯烟出事至今,已两月有余,乞丐虽无赖,但绯烟的死只能归结为意外,故而陆安然没有执着于寻找乞丐,没想到如今他自己撞上来。
“刚才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云起的声音唤回陆安然游离的思绪。
乞丐两个肩膀往里挤着脑袋,因为地板冰冷而身子冻得发颤,“草民不是存心害死人,是他,他给了草民一两银子,让草民躺路中间讹人,草民没想到她为了避开草民坠河死了啊,草民害怕,所以逃到了王都城外,这两日才敢回来,就,就让大人给抓了。”
陆安然狐疑道:“他是谁?”
“一个过路商人,方脸圆鼻,穿一身绿色绸衫,草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兴许是和那个女子有仇……”
陆安然听着乞丐形容的模样豁然看向云起,后者点了点头,遗憾道:“正是你心中想的那人。”
两人打什么哑谜乞丐不知道,他现在忐忑不安,听说进了提刑司不掉几层皮根本就出不去,里面地牢更是血腥恐怖,十七八种折磨人的刑具,每日都不重样,简直堪称人间地狱。
所以,当云起说带着他去认认人,乞丐立马小心翼翼问道:“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