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毒风娘,不过一掌而已,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鹿陶陶得意道:“本大仙百毒不侵,妖鬼难……嗷——”
陆安然眼皮子也不抬地缓缓揉搓,口气淡淡道:“大仙受伤不叫受伤,叫历劫,是吗?”
鹿陶陶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发出来全是嗷嗷叫的声音,最后受不了,大喊道:“陆安然,你是不是存心疼死我啊!”
药被推化开,陆安然才停下手,用手帕一根一根手指擦拭,眉目不惊道:“她没有胡说,这一掌确实有毒,只是毒不在表里,所以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你刚才上了药,待药性渗透进去与掌毒结合,到时候深入肺腑,再等你发觉就晚了。”
鹿陶陶愣愣道:“陆安然,你不是唬我吧?”
陆安然抬眸看着她,看得鹿陶陶浑身发毛,想到自己刚才还得意扬扬,结果差点就着了对方的道,饶是没心没肺如鹿陶陶都感觉有些后怕。
“那你刚才那个药……”鹿陶陶指着自己肩膀,“解药?”
“不是。”
鹿陶陶瞪大眼睛:“所以推了半晌在干什么?玩我啊?”
“将你原来的药化掉,至于解药……”
鹿陶陶屏着一口气,听陆安然轻描淡写道:“也不难。”
“呼~”鹿陶陶揉着胸口,刚才心口憋得生疼,翻白眼道:“真叫你吓死了。”
“你得罪谁了?”陆安然将药瓶放起来,在旁边的盆里洗手,边问道。
鹿陶陶托着下巴反问:“你怎么不说别人得罪我了呢?”
陆安然洗完手擦干,到火炉边上烘烤,语气肯定道:“因为你欠。”
“……陆安然,你别小瞧人。”
既然鹿陶陶不愿意说,陆安然不再多问,看完之后,因她这边问题不大,拿了东西走人。
鹿陶陶想到什么,蹿到门边拦住,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嘿嘿一笑,道:“陆安然,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无色无味,见血封喉的毒药哇?给我一点呗。”
陆安然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没有。”
鹿陶陶皱着鼻子道:“别小气,我拿来防身用,又不会去害人。”
陆安然自不会给她,不过鹿陶陶倒也不气馁,她暗中偷笑,“你不给我,我不能自己去取吗?”
说着走到床前从枕头下摸出金钗,“好你个歹毒的疯婆子,居然对我阴招,回头叫你也尝尝我的好歹。”
—
王都城平静了三天,袁方将田仁桂和马浩查了个底朝天,任是没查出两人交集,别看这两人私德不行,对外却有一口好名声,所以没什么仇人。最多有过口角,但衙门的人找上去一问,他们都傻眼,谁会为了几句口角杀人啊。
总之,衙役把那些个人查了个遍,确实没有任何作案条件,排除掉后,案子又回到原点。
“看来还是风水问题。”袁方招来自己心腹,“城北那块盯着没有?主要看哪家人有过祸害别人的事例,说不准就是凶手下一个目标。”
衙役已经查了好几轮,重点划出两三户人家,其中一户姓陈的,去年家中死了个老父亲,据说是生病了夫妻俩怕花银子没给看,硬生生给拖死了。
袁方刚敲定,“多找几个人,日夜盯牢一点。”
衙役匆匆跑过来,“大人,有人报案,死人了。”
袁方大惊,“哪里?”
“城东南,清水坊。”
第386章 隐秘
七星河上商船往来,画舫停驻,常年繁华。
今天比任何时候都嘈杂,一艘艘小船特意划过去,挤在一户人家面前,围堵着看热闹。
“开年死的第三户了吧?”
“前头还说瑞雪兆丰年,大年初一就开始死人,这个年头不好啊。”
“你们没听说吗?死的都不是好人,手里害了人命但没叫官府查办的,有人看不过去站出来主持正义。”
“官商勾结,我们小老百姓是没办法,幸好有人出头。”
“那今天死的这个梅桂花,她难道也害死过谁?”
“肯定啊,不然会被杀?”
……
这些话像窗外的风一阵阵飘到袁方耳边,让他越听眉头挤得越紧。
身边司录附耳道:“大人,民间风向偏于凶手,对官府大大不利。”
“本官能不知道?”袁方烦躁道:“但是目前连凶手的尾巴都摸不着,你让本官拿什么来破案?”
原本以五行方位推算,但这回梅桂花的死一下子推翻了原来的设想,似乎凶手提前猜测到他们的猜测,然后故意为之,并以此肆意嘲笑他们的愚蠢。
仵作验尸后向袁方详细叙述一遍,“颈后有明显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