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三皇子……”轮流行了一圈礼节,说道:“主要还是旧疾,只是这段时间服食了药物表象补足,其实身子内里亏空的厉害,加上……”
杨太医关键时候停顿了一下,看到年幼皇子公主们在场,含糊道:“胡乱挥霍了些,是故支撑不住倒下。”
皇后面带冷色,“吩咐下去,皇上养病期间,金贵人和陈美人不得进皇上的明瑟殿。”
按照惯例,皇帝生病期间太子代理朝政,早朝照常,只不过大臣们上书的奏折就算太子看过来,还需得皇帝批注算数。
所以,太子也就是帮着分分类别,将重要的事物挑选出来。
哪知下朝后不知怎么传出了一股风声,直接指向太子子桑瑾和早前被说给皇帝看病的萧疏。
花嫁收集消息,边整理边说道:“殿下,有人故意散播,说您让萧公子给皇上看病,故意开了一些大补的药,显得皇上精神气好,并且在药物里悄悄添加使人精神兴奋的东西,所以皇上转变心性沉迷女色,如今一朝病发,导致病入膏肓。”
子桑瑾沉默听着,到最后开口道:“不是别人,此前父皇要治小舅舅的罪,本宫亲自拿这话对父皇说过。”
花嫁眼中闪过一抹忧愁,“这么说,无论是与不是……”
太子慢慢接话道:“萧疏都是给父皇看病的人。”
这次,两人同时禁语。
过了一会儿,花嫁再启唇道:“殿下,奴婢觉得,只有皇上醒了,谣言不攻自破。”
子桑瑾自嘲笑道:“怎么?让父皇亲自向天下人解释?”
花嫁交握双手垂眸,有些话她心里明白,但是不能说。
可是太子能说,他颓丧地将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拍在额头上,胸膛用力起伏,明明是愤怒的,却带着暗哑的笑声,“本宫终于想明白了,父皇当日的妥协是故意的,就连说要杀了萧疏也是故意,他就是要让本宫说出这些话。”
自从萧疏知道了舞阳公主和皇帝之间的真相,所有一切的不合理都顺理成章。
“那日小舅舅都说了,除非开颅切除恶疾,否则病灶无法根除,但没多久父皇就无事了一般,甚至比从前还要精神。本宫现在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父皇未雨绸缪的算计。”
倘若皇帝无事最好,但凡病重,便是萧疏和太子合谋,谁叫全天下皆知,皇帝的病由萧疏在治呢?
花嫁眼睫颤了颤,闭着眼睛等里头的水雾消散,“殿下,您……”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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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风雨还没有波及到王都城,春苗和秋蝉将院子里外彻底打扫一番,并且告诫鹿陶陶不要乱搞破坏。
鹿陶陶剥开香蕉皮边走边吃,“干嘛啊?陆安然要成亲啦?”
“呸,瞎说什么呢?”春苗不高兴鹿陶陶开口就败坏她小姐名声,抱着扫帚抬起下巴道:“我们老爷要来了。”
鹿陶陶翻了个白眼,“来就来呗,关我屁事。”
春苗望着两个院子原本砌矮墙的位置,盘算着不如喊两个帮工重新砌一堵?省得鹿陶陶天天跟溜达自己院子一样方便蹭饭。
秋蝉提醒,“鹿陶陶走路不是都不走门?”
春苗拍了拍脑袋,被鹿陶陶气糊涂了,她会功夫,一堵墙哪儿堵得住哟。
鹿陶陶架起肩膀发出得意的笑声,香蕉皮一甩扔在春苗怀里,大摇大摆走出门去。
春苗跳脚准备破口大骂,谁知下一刻鹿陶陶返回来,还有些紧张兮兮地往外悄悄探头。
“鹿陶陶,你做什么亏心事了?”春苗狐疑地向外张望。
鹿陶陶不知道看到什么,挺起胸口站直,装糊涂道:“什么?没有,你看错了。”
春苗望着她往里走的背影,对秋蝉说道:“真的很可疑啊。”
秋蝉拍了拍晒洗的衣服,笑着道:“她一向都这样。”
春苗回想,点头:“倒也是,一向不正常。”
陆安然在厅堂招待客人,因为正月十五孟夫人叫人上门请陆安然过府吃饭没等到人,特意做了一盒子糕点拿过来。
孟夫人虽性子软弱了点,但是正经世家夫人有哪个真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她瞧着陆安然心不在焉,说没多会儿话就提出告辞。
“我家照儿不爱吃甜食,自小跟个男孩子一样,你不需客气,喜欢吃什么尽管告诉我。”
陆安然再三感激,“太麻烦夫人了。”
“你不这么见外,我心里头才高兴。”
陆安然扶着孟夫人出门,临上马车前,孟夫人拍着她手背道:“有空了再来我家走走,最晚下个月我就要回隶城,你和照儿两人同在王都,一定要互相关照。”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