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才起。
“蒽宝,我们今天去哪玩儿?”桑小麦正刷着牙,模模糊糊地问。
沈知蒽已经洗漱完毕,脸上糊着一张面膜,方便一会儿上妆更服帖,“去沙漠,怎么样?”
“行行行,沙漠能骑骆驼,滑沙,还能冲沙,想想就刺激!”桑筱麦着实兴奋。
一个小时后,酒店一楼餐厅。
沈知蒽正在用勺子喝粥,桑筱麦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示意,“蒽宝,你看,昨晚去隔壁的那姑娘。”
她顺着桑筱麦的视线看去,确实是她,正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吃饭,她身上有种淡淡的忧愁美。
只是,手腕,脚腕上布着一条条红色淤痕,脖子上也有一戳戳的暧昧痕迹。
桑筱麦惊叹,“我靠,这是玩得捆绑么?”她忽然好奇起来,“蒽宝,你知道咱们隔壁住的谁吗?”
沈知蒽抬眸扫了眼餐厅,没看见闻书砚的身影,说:“就是,你说‘郎’的那个。”
“啊?我还感觉他英俊的皮囊下,暗藏着一身正骨呢,不像玩那么花的人啊。”桑筱麦低声叹息。
这时,餐厅自动门匀速敞开,陆匀骁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那姑娘对面,向她桌子上扔了一个药盒。
接着陆匀骁在对面餐椅上坐下,坐姿不正,双腿斜向外,一条手臂撑着桌子,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果然,他和那姑娘说了几句话,没等人吃完饭,自己起身就走了。
桑筱麦吃了一个羊肉烧卖,“蒽宝,你猜,他们昨晚是两男一女,还是‘郎’没参与?”
沈知蒽领会到她说的两男一女是谁。
她略微一想,“猜不到,但是昨晚隔壁挺安静的,没听见什么刺激耳膜的声音。”
桑筱麦眸光一转,“我猜测,那姑娘被送进隔壁,但是又被遣走了,郎没睡她。”
“筱麦,我觉得你有做编剧的潜力,去你爸局里工作限制你多方位发展了。”
沈知蒽偏着头,将垂下的浓密长发向脑后随手一拂,抬眸的不经意间,目光略过窗外不远处的马场。
闻书砚正在耐心地喂一匹白马吃胡萝卜,工作之余,他整个人松弛下来。
白色宽松t,深灰色宽松休闲裤,手臂上的腕表折射着闪耀的太阳光,很是晃眼。
第7章 会疼人懂做饭,腰要好还能干
原来马是爱吃胡萝卜的,这是沈知蒽第一次知道。
她的思绪飘远了点,如果闻书砚生在古代,想必会是位骑马征战沙场的将相王侯。
他御马射箭时是那样意气风发,垂眸喂马时又是别样地温和如煦。
——
沈知蒽和桑筱麦吃过饭后,白色路虎平缓驶出酒店停车场。
去沙漠的路途中,绿草地,白云朵,数牛羊,偶尔有几辆车超过她们,以越野居多。
如画的美景在车窗外极速倒退,沈知蒽和桑筱麦不是在笑着聊天,就是一起随着音乐大声唱歌。
畅快的氛围下,桑筱麦忽然想起一个人,不禁问道:“蒽宝,你后来还是没有纪淮南的消息么?”
沈知蒽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明显紧了一下,这个人好像已经在生命中消失了,但被人再次提起时,记忆便又被翻新一遍。
她15岁开始出国读书,遇见同班的纪淮南,同为华侨,慢慢的,两个人熟络起来。
后来,沈知蒽去读临床医学,纪淮南也随着她一起学医,他说他喜欢。
20岁,在澳大利亚最冷的城市——墨尔本,秋末冬初,纪淮南站在街头的冷风中红着眼睛对沈知蒽表白,给她系上厚厚的围巾,风将他的手吹得通红,但是第二天他就消失了。
如忽来的一夜大雪,覆盖了层层叠叠的落叶,也淹没了他存在过的痕迹。
桑筱麦倾着头等沈知蒽回答,她看着无边的草原,终于说话,“听说,他后来去波士顿了。”
桑筱麦沉默了几秒才又出声,“蒽宝,我有预感,你的正缘快来了,没准沈爷爷给你物色的那个就是你未来老公。”她边说,边笑出一对儿酒窝。
沈知蒽向右打转向,顺便看了桑筱麦一眼,打趣说:“那你最好帮我祈祷他高一点,帅一点。”
桑筱麦看着开车人的绝美侧颜,一本正经地说:“放心,绝对比隔壁的‘郎’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人这样说,沈知蒽脑子里过了一下闻书砚高挑英俊的模样,点点头,“那还说得过去,嗯——我再贪心一点吧,除了高和帅,他还要有始有终。”
桑筱麦:“我蒽宝自身那么优秀,未来老公除了以上优点,还得会疼人,懂做饭,腰要好,还能干……”
沈知蒽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