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病吧。”接着,他用鲜少的正经模样说:“虽然你俩都是航大毕业的,但赵景尧和咱们不一样,挺不容易的。”
闻书砚当然知道赵景尧不易,当初他就是被闻书砚介绍给陆匀骁他们认识的。
这个社会,总是被各种关系网编织起来。
营地上空的乌云越压越黑,风渐渐大起来。
就这说话的间隙,一圈圈烟沙伴着旋风向这边刮来。
闻书砚忽然觉得鞋尖被什么硬质东西撞了下,他下意识停下嘴边的烟,侧头向沙地上扫了一眼,看见脚边停着一张身份证。
闻书砚弯下腰,用夹着烟的手将身份证捡起,捏在指尖打量了下。
姓名:沈知蒽
性别:女
出生年月比他晚了六年。
地址:**省奉城市……
身份证上的人相,模样标致,很是俊俏,但白皙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笑容,清清冷冷的。
闻书砚一直不知道沈知蒽的名字。
眼下,他看着身份证,眉心越锁越深,紧接着扔了烟碾灭,将身份证握在手中,转头问陆匀骁:“你刚才说的有车出事故了,受伤的都什么人?”
陆匀骁回他,“就听说是一个男的,但是他中途还碰翻了一辆车,里面不知道是男是女。”
闻书砚又问:“出事故的地方在哪?”
陆匀骁抬手指了个方向,“怎么了?赵景尧不是没去玩么?”
“我过去看一下。”闻书砚扔下话就迈着长腿向他指的位置走去。
陆匀骁在他身后大声说:“砚哥你急什么啊,咱们的人除了赵景尧都在我那边玩呢,有什么好看的?你去了会给人急救怎么着?”
见闻书砚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前走,陆匀骁站在沙地里又补了句,“再说开车不比你走得快?”
听到这话,闻书砚自嘲似地耸了下肩,又认命地折回去开车。
“这哥今天是怎么了。”陆匀骁也去开了车跟在他后面,嘴里嘟囔着:“别说,我这智商也不比歼击机科研人员的低哪去么,走路哪有开车快。”
沈知蒽跑到肇事者滚落的地方时,那名男性的右侧大腿正在向外冒血,出血量不小,人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
周围开始有三两个游客聚集过来,沈知蒽朝他们喊了声,“麻烦打下120!再问问营地有没有医疗救助站!”
游客便赶紧行动起来,有的打120,有的打给冲沙营地。
草原一带,八月份的白天,人还是穿得很单薄。
不容多想,沈知蒽开始卯足了力气扯自己的长裙,从裙摆处扯坏一个口子后,继续一圈圈向上扯去,直到大腿根儿了才把布料截断。
她迅速拿着扯下的布条跪到伤者身边,将他流着血的大腿一层层包扎起来,动作很是娴熟。
同时嘴里反复问伤者:“先生,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但是腿包扎好后,血也暂时被止住,伤者都没有任何回应。
沈知蒽向前挪去,挪到他上身的左侧位置,双膝跪在地上,开始轻轻拍打他的双肩,更大声地呼唤询问:“先生,能听见我说话吗?”
伤者苍白着一张脸,依然没有回应,意识已经丧失,胸腔没有起伏,呼吸停止了。
沈知蒽接着伸出手指去探试他的颈动脉,脉搏也停止了,明显他已经心脏骤停。
这时,和伤者同行的人也跑了过来,看到伤者的样子,直接吓得倒退,坐在地上哭。
沈知蒽立即将伤者的衣服向上推去,露出前胸,紧接着用叠加起来的双手手掌,按压他胸骨中下三分之一处,做起了胸外按压,在120来之前,给他争取更多的抢救时机。
等闻书砚到了事故地点,从越野车上下来时,凭着优越的身高,视线匆忙略过人群,便看见一个姑娘正双膝跪地,争分夺秒地给个男伤者做施救。
沈知蒽已经做了十几分钟。
闻书砚看见的她,右上臂明显有擦伤,粉红色的一片,裙子被不整齐地撕断,几乎露出了一整双白腿,裙底的纯白色安全裤也显出一圈蕾丝花边。
沈知蒽头上还戴着冲沙的头盔,一头冷棕亚麻色长发在头盔下垂荡着,随着她施救的动作不停颤动。
她脸色发红,汗液从头盔里面一直流到脸上。
认出施救者是沈知蒽后,闻书砚便抬步挤过人群,上前去帮她摘掉了头盔。
将近二十分钟的心肺复苏,很消耗体力,头盔被摘下的一瞬间,沈知蒽感觉呼吸都顺畅了很多,但她无暇顾及谁帮她摘掉的。
来不及多想,下一秒,她的腰肢上又多了件黑色休闲衬衫,适时地遮住了露出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