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头一下,“沈知蒽,我答应和你在沈爷爷面前扮恩爱时,就说过,婚是必须结的,什么叫如果我们以后结婚。”
“给你仅有的一次机会重说。
“好吧,”沈知蒽重新组织语言,“我们以后结婚了,等我哪天死了——”
话语再次被打断,沈知蒽又挨了个脑瓜崩儿,“沈豌豌,怎么说话呢,找打是吧?”
“我比你大几岁都不谈论生死,你怎么回事?”
闻书砚捏捏沈知蒽的脸颊,“来,把刚才的话给我好好说完。”
仰头望,闻书砚刚洗好澡,额前碎发顺从地荡在眼前,晚上还挽起袖子忙来忙去地下厨,满满的人夫感,现在居然又冷厉起来。
沈知蒽想了一下,抬起白皙的脚踝给闻书砚看上面的朱砂串。
“我们以后结婚了,等我百年之后,可以把这个朱砂串传给我们的儿女,当成传家宝。”
闻书砚低头看着沈知蒽的眼睛,清澈无比,亮闪闪,水灵灵的,忽然就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闻书砚撑着一双长腿,身子放得很低,去吻沈知蒽的鼻尖,温声说:“好,那你就好好地戴上一百年,否则别想着传这个传那个的。”
“你知道孩子们将来喜欢什么,没准喜欢宝石,喜欢翡翠,甚至喜欢黄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朱砂。”
沈知蒽捞过闻书砚修长干净的手指把玩,枕在他遒劲的大腿上,说:“反正我很喜欢,谢谢你,阿砚。”
她仰起脸看他。
阿砚?还挺好听。
闻书砚丝质家居裤太滑,沈知蒽往里靠靠,几乎贴着他的小腹,撒娇的懒猫一样。
电影又演了半个小时,再过十五分钟,时间就到晚八点,闻书砚扯扯沈知蒽耳垂,“起来,懒虫。”
他弯腰摸过茶几上的烟和火机说:“我出去抽根烟,一会儿回来陪你。”
“去外面抽?晚上多冷,你就在屋子里抽吧。”
“怕给沈大小姐熏得咳嗽。”闻书砚摸过一只抱枕垫在沈知蒽头下,起身,拎了大衣就出了门。
他一走,沈知蒽瞬时觉得身上有点冷,还有点无聊。
十分钟过去了,闻书砚还没回来,透过玻璃向外望,山下一片灯火通明,反而显得山上孤独遗世。
沈知蒽起身披了衣服走到门口,打开门,一股凉风瞬时把身上打透。
向外四处看看,居然没见到闻书砚的影子,叫了两声也没人应。
沈知蒽心里开始不安,跑回客厅拿手机给闻书砚拨过去,一直暂时无法接通,就是打不出去。
心里的不安感更加强烈,沈知蒽什么也顾不得了,身上的外套掉到地上也管不了了,冲出房门就喊;“阿砚!”
“闻书砚,你在哪?你摔倒了吗?”
沈知蒽穿着拖鞋跑下几个台阶,积雪踩在脚下十分滑,深一脚浅一脚的,“闻书砚!”
拖鞋开始打滑,就在沈知蒽即将摔倒地上时,忽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她稳稳接住,“这么冷跑出来干什么?外套也不穿。”
沈知蒽冻得哆哆嗦嗦,“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我一个大男人能怎么。”
闻书砚把沈知蒽抱在怀里护着,大步进了房里,站在玻璃前,“沈豌豌,抬头看外面。”
暗黑的空中,忽然出现一轮巨大的弯月,由无数个光点组成,散着无比璀璨的光芒。
上面一支可爱的绿色豌豆荚,从植珠上缓缓脱离掉落下来,落在了月亮的掌心里。
耗资千万的万架无人机表演就此开始。
今日,今夜,注定浪漫与难忘……
第59章 惟愿
桑筱麦今晚要陪同她爸去参加个酒局,夜景一幕幕倒退,最后,司机把车停在一家商务饭店门口。
桑筱麦不情不愿地推开车门,刚踏下一只脚,稍一抬头便被空中的景色惊住了。
仰头放眼望,奉城棋水山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数万架无人机。
夜空中,光带的位置与颜色迅速变化,几秒内组成了一队浩荡磅礴的歼击机队伍。
它们排列有序,机身线条流畅,非常立体轩昂,匀速横穿过棋水山的上空。
桑筱麦父亲走到饭店门口,见女儿没跟上来,回过头说:“走了筱麦,别让其他人久等。”
桑父身穿行 政夹克,为官多年,声音浑厚,自带威严。
“哦——”桑筱麦拉长声调,不情愿地应着,直到快进门了,又回头望了一眼。
歼击机队伍已经消失不见,夜空恢复成深邃的蓝黑色,然而转瞬又出现数万光点,空中出现两行亮闪闪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