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蒽使完坏就跑,闻书砚下了床在后面追。
她哪跑得过他,几步就被闻书砚拦腰捞了回去,闻书砚把沈知蒽颠到肩上扛起,沈知蒽吓得尖叫,捶他肩膀。
“好高啊,闻书砚,快放我下来。”
闻书砚只好把人放下。
最后,沈知蒽跑到了盥洗室,两个人的疯闹中,她不小心绊倒,一把扶住洗漱台。
闻书砚就势一手握住她一对儿细白手腕按在后腰上,另一手去握她后颈。
沈知蒽回头对后面的人说:“闻书砚,你赶快松开我,筱麦说一会儿来找我借遮瑕膏呢。”
她像被固位了一样,一刻也不得动。
“真借假借啊,宝宝?”
“真借,真的,我没骗你。”
话音刚落,闻书砚的唇已经顺着她后颈用了些力度,一点点游移到耳垂,那感觉,像侵袭了脊椎上的所有神经组织。
他的唇齿不断与她的钻石耳钉磕碰,声音传进耳朵里极其暧昧。
倏地,沈知蒽好像一口气从嗓子提到了脑瓜顶。
“宝宝,你欠我一句话。”闻书砚在她耳边沉哑着声息说。
“什么——话?”
闻书砚使了坏,瞬时,洗刷台上摆放的一次性牙具轰然倒塌。
有一支牙刷刮到了沈知蒽头发上,闻书砚还忙中有闲地空出一只手给轻轻摘了下来。
“爱——我。”
“爱——你”
沈知蒽被闻书砚握住的一对儿手腕像被飓风扫过的枝头树叶,迎着风簌簌栗栗。
此时外面,咚咚咚……有敲门声响起。
沈知蒽赶快挣脱开闻书砚的炽热胸膛,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又接了点凉水沾了沾发粉的脸颊。
“筱麦来了,”沈知蒽低头看了眼闻书砚,“你注意点形象,躲卧室里去。”
沈知蒽抬腿向外走去,走到盥洗室门口,回过头来,将门一拉,“你还是在这待着吧。”
闻书砚就想听沈知蒽说一句爱,他扯过花洒放了凉水,在头发上冲了几下企图去散散欲。
沈知蒽去拿准备好的遮瑕膏,小跑几步去给桑筱麦开门。
门刚一打开,桑筱麦就看见纪淮南拎着早餐从对面走来,他们见过一次,好多年前,在奉城机场。
“桑筱麦?”纪淮南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好巧。”
“哦,”桑筱麦赶忙去关沈知蒽的房间门,试图阻止这场见面,但是纪淮南个子也算高,腿也长,已经走了过来。
然后瞬间顿住,纪淮南眼眶发热,看着那张红晕未消的脸说:“蒽蒽,你也在啊。”
沈知蒽拢了拢浴袍领口,“嗯”了声,打算赶紧把门关上,一会儿屋里的醋王出来了,免不了又闹上一场。
遮瑕膏刚从门缝递出去,闻书砚还没彻底降火的沉哑嗓音在身后倏然响起,“宝宝,你和谁说话呢?”
纪淮南抬眸看去,客厅中一个高挑挺拔的男人,头发湿漉漉地荡在眉间,面相英俊,一身墨蓝色浴袍加身,难掩住他的清贵之气。
第75章 无声电影
除却桑筱麦,另外三个人,仿佛在同一时空上演了一场时间极短的无声电影。
纪淮南身穿白色短款羽绒服,米色宽松休闲裤,巴黎世家浅灰白色运动鞋,整个人五官清俊,干净无染,谦谦有礼。
他站在门前,视线落在客厅里的男人身上,定了少片刻。
闻书砚的发梢还在滴水,滴滴莹亮的水珠滴在他挺峭的鼻梁上,又顺着鼻梁缓慢向下滑去。
这个男人的长相挑不出任何瑕疵,外形上,他配得上蒽蒽。
看样子,他们已经睡在一起,纪淮南胸腔里忽然像有重物落下,砸得他心脏钝痛。
听见客厅里人的说话声,沈知蒽惊慌地回过头,去看闻书砚。
闻书砚的冷峻目光从纪淮南身上转向沈知蒽。
他看见沈知蒽掩在浴袍长袖下,仅露出一半的手,不受控地抖了下。
闻书砚望着沈知蒽的眼睛,那双清凛澄澈的眸子里,有怕他生气的惊悸,有措手不及的慌乱,还有她骨子里不服不亢的倔强。
所有复杂情绪堆积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两串眼泪,夺眶而出。
闻书砚忽然觉得好心疼,是不是他给沈知蒽的爱太过于专制。
闻书砚抬起手,将湿漉漉的冰凉头发拂到头顶,露出洁净的额头,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门外的纪淮南说:“你好,纪先生。”
闻书砚走到沈知蒽身后站住身,神色温润地说:“听蒽蒽说过,在墨尔本你很照顾她。”
“我姓闻,奉城本地人,如果在这有